第17部分(2 / 4)

小說:藍黑兩色 作者:大刀闊斧

她紅腫著眼睛,好像剛剛哭過,大概是因品詩而引起得震動。

她說:從詩的內容看,詩人在一次偶然的極會中遇到了一位美麗的女孩。從那一刻起,詩人敏感而多情的心沸騰了燃燒了。他不能忘記女孩輕盈的倩影和逼人的氣質。詩人的心是痛苦的,經過一番猛烈的思想決鬥後,他終於下定決心,只要能同女孩在一起,別說天打雷劈和汪洋大火,就是五馬分屍,也再所不惜。哪個女孩若遇上這種熾熱的愛,不幸福死才怪呢。

趙君站在講臺上,一臉的嚴肅,但嘴角一直往上翹,掩蓋不住內心的激動,待周青幾乎聲淚俱下的評論後,他下意識地緊握住小詩,生怕搶了它。

我補充一下。趙君就像憋尿一樣,咬緊牙關強忍住笑。我覺得詩這東西講究得是真情實感。只有用心,才能寫好。剛才周青的評論很準確很到位。我猜她也有類似的經歷,否則不可能捕捉到詩人微妙的心理變化和情感波動。因此說,為了寫好詩,我建議大家多留心生活,勤動手多寫寫,時間長了,自然會寫出好詩。

對他們相互肉麻的吹捧,我笑聲不止。前面的榮花不住地回頭向我做鬼臉,樣子難看的使我覺得撞上了妖怪。

周青自點評後,情緒大受感染,整個人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給人一種一生的夢又完完了的感覺,反正張愛玲的情調她是賺了不少。

秦奮望了一眼臺上的趙君,小聲嘀咕道:要死要活的,這也叫詩?我就不信他小子能為愛跳火坑,跳沙坑還差不多。他是什麼貨色,別人不知道,難道我不清楚?天上打雷,恐怕他小子跑得比誰都快。

詩人的心是敏感的。秦奮的聲音雖小,但還是被趙君強大而發達的感應系統,給半空中捕捉住了。他一臉不悅道:秦奮,你說詩不好。你做得出嗎?別眼羨人啊?!

藍黑兩色(46)

秦奮是個融通的人他不願在這事上得罪人,於是改口道:詩寫得再好,總該准許別人批評對吧?!否則豈不太單調了?

這還差不多。趙君滿意地點點頭。

秦奮的臉紅紅的,心情也很激動,一方面批評了詩,另一方面又同詩人握手言和,一舉兩得,沒法不高興。

莫非這叫稱霸詩壇?我忍不下這種一手遮天的猖狂。

我笑道:秦奮,你肯定做不出那樣的詩。人家多牛啊,別說被雷電死,人家為愛跳茅坑都肯。你行嗎?

趙君道:陶子言,詩講究的是,用心去細細品味,詩人的情感你別肆意曲解好不好。

我笑道:誰曲解你的詩了?你為愛雷劈都願意,跳茅坑對你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趙君你老實說,是不是?

趙君自稱為詩人,剛剛扮過純情,現在當然不好意思張牙舞爪地說自己不是詩人。何況他也明白我是有意這麼幹得,打口水仗沒意思,想打拳頭仗臭扁我一頓,只是覺得沒有把握,所以他就強忍住內心的怒火,擺出一幅寬容大量的樣子。說不生氣。

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假扮純情,噁心的要命。

本來,大家是希望我們能打起來的,可事與願違,所以個個顯得掃興無比。

我翻開婚姻法的書,想看看結婚離婚是怎麼一碼事,忽然一紙團飛來,上書:

子言,你的嘴似掉進了茅坑的石頭,又臭又硬,在嘻嘻哈哈的傻笑中把趙君罵的狗血噴頭,他小子不氣成神經病才怪呢。

你對得對聯是什麼意思啊?什麼老施老師老失老蝨子的?不懂。

——美人榮花疾書。

看完字條,我匆匆寫道:

花花:

看人如聞詩,人爛詩更爛。他無病呻吟太厲害,人鬼皆不信,留著自己玩吧,別現。

美人,你近來對我頻頻眉目傳情,是不是已動芳心?還是我老眼昏發看走了眼?姑娘我心臟不好,你可別刺激我啊?!

對子對得雖不好,但符合我意。意思是姓施的老師是養蝨專業戶,但人不細心老是丟失年紀大的蝨子。懂嗎?傻瓜。

——天下第一帥男陶子言親筆。

榮花接紙後,捂著嘴笑,忍不住回頭看我一眼,然後又飛快地寫字條。

子言:

如實奉告,你老眼確實昏發得不輕,勸你早早治療,免得眼角膜紅腫發炎。

姓施的老師和那些進士都是傻鳥對吧?我覺得橫批是“都是###”才好,你認為呢?

子言,你說人家詩爛,那你可不可,以我們的形象寫一首?寫好了,美味小吃是少不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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