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飛車趕來,原本半小時的路,他十分鐘就趕到了。
他的辦公室,他的家,誰也不準進去,包括他的父母,只有我,他給了我鑰匙,可以自由出入。
他大發雷霆的時候,沒人敢靠近,只要我一出現,他立刻換上笑容,擁我入懷。
冬夜,抱著我在陽臺上看流星雨,我縮在他懷裡睡著了。生怕我錯過那美景,他一夜未睡,在流星最美的時候叫醒了我,虔誠許願:“我要和袁惜,生生世世相守。”
我流著淚,回憶著這一切。
桃花,你說的對,我最愛的人是紀君澤,我想生生世世相守的,也是紀君澤,在我心中,沒人能夠取代他。
即使,他曾經那樣的傷害過我。
桃花擁住我,替我擦去眼淚。
“惜,既然你能接受依風,也一定能接受我,我不會放棄的。”
我大病一場,不停的說著胡話,不停的哭泣,不停的叫著紀君澤和依風的名字。
桃花盡心盡力的伺候著我,端茶遞水,嘗湯喂藥,很是精心。
為了讓我好好養病,我們在這個叫做昇平的縣停了下來。
昇平城內流過一條極美的河,河面極闊,兩岸垂柳繁花,富戶商家都在這條河旁邊居住,因此,這條河兩岸極其繁華。
晚上的時候,這裡更是燈火通明,花船夜市,徹夜歡歌。
桃花拉了我,站在河邊,欣賞著這詩境般的美景。
時值七月中旬,天空中掛著好大一個月亮。
無風無浪,清澈的河水平整如鏡,河中也有一個明亮的月亮。
用手拂亂那水波,水波盪漾,月亮也一起一伏的動了起來。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衣。可惜月亮在水中央,我掬不到手裡。”
“那還不容易?”
桃花抱起我,踏上一艘花船,腳下用力,花船攸的駛到了河中央。
“現在你可以掬水月在手了。”他將我放在船頭。
我俯下身,抓住了水中那個皎潔的月亮。
“誰啊,敢來搗亂?”一個聲音從船艙中傳出來。
簾子一挑,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眼前,我愣住了。
紀君澤番外之一:陽光
“小不點,讓我陪你一起長大好嗎?”金色的夕陽中,我對眼前這個女孩說。
她歪著小腦袋,一頭俏麗的短髮在風中飛揚:“我已經長大了,不信的話,和我過幾招。”語氣張揚挑釁。
我笑了,這個驕傲的小東西啊。
從此以後,她的身旁多了一個我。
那年,她十六歲,正是嬉不知愁的年紀,她的小臉上,天天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那笑容,如同一道陽光,照進了我黑暗的心靈。
我家有一個歷經了百年的家族企業,為了把這家業傳承下去,發揚光大,從小,紀家的孩子都要進行殘酷的培訓。
七歲那年,我被送入了美國一所封閉式的貴族學校,這裡彙集了來自世界各地非富即貴家庭的孩子。正因為大家都有來頭,在學校裡,誰也不怕誰。恃強凌弱,打架鬥毆,拉幫結派比比皆是。為了牽制各方勢力,學校對此採用了放任自流的態度,只要不出人命,校方一概不管。
我是那學校裡年紀最小的學生,理所當然成了眾人欺辱的物件。
我在裡面待了五年,受到的凌辱,吃過的苦頭,是世人難以想象的。
幾經生死,我學會了反擊,體力跟不上別人,只好用計。
我學會了見風使舵,學會了挑撥離間,學會了綿裡藏刀,學會了借刀殺人……
等父親來接我的時候,我早已成了那所學校的地下領袖,代價就不計其數的傷痕和陰狠毒辣的性格。
幾乎沒怎麼見過面的父親看著我滿身的傷痕,也為之動容,低聲說:“有時候,傷害也是一種保護。”
當時我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不過後來我懂了。
離開了這裡,我立刻被送到家族培訓學校。
如果說十二歲之前的我還有一絲人性的話,那麼,經過在這裡的培訓,我連僅有的這一絲人性也喪失了。
我們不允許有感情,不允許有弱點,不允許有失敗,有的,就是用盡各種方法征服對手,實現目標。
十八歲,我進入了家族企業,從小弟做起,用盡了種種手段,四年後,我登上了總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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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世界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