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轉到李密的臉上,李密的黑臉也頓時變成蒼白色了,腦海中飛快想起至今還放在自己書房裡的木匣,木匣裡的雪白冰糖,紅綢墊底……
當聯想到那層隔離紅綢,李密頓時就絕望的呻吟了起來,“陳小賊,你好狠!太狠了!好狠的連環計啊!”
“蒲山公,什麼連環計?”翟讓語氣冰冷的問道。
“我中計了!”李密又哀嚎了一聲,然後向翟讓單膝跪下,稽首說道:“翟大王,二月十七晚上,陳應良小賊的走狗錢向民,確實給我送了一盒祖孫糖,祖孫糖裡有紅綢墊底,學生現在已經可以肯定,那道所謂的什麼密書,就是藏在紅綢之下,但學生可以對天發誓,絕對沒有看過那道書信。而且那盒糖,學生也沒吃幾粒,就一直放在書房裡,再沒碰過,大王如果不信,可以馬上派人去取來檢視。”
翟讓立即喝令去取,旁邊的翟弘則陰森森的說道:“賢弟,你覺得那道書信,蒲山公還有可能留著嗎?”
李密的臉色再次蒼白了,也頓時想到了一個可能,陳喪良如果根本沒在那個木匣裡藏信,自己就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這裡也交代一句,當翟摩侯親自帶人去取來了那小盒冰糖後,倒光冰糖揭開紅綢,綢緞下確實空無一物,但是在新鮮木材製成的盒底上,卻有一個圓圓的火漆痕跡,似乎象是火漆密封的書信,沒等火漆徹底凝固就放進了盒底一樣,還是讓李密欲哭無淚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