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從他的師父重華那裡順利的拿來了藥,公孫儀的性命安然無憂的救了下來,不過,身子卻是落下了畏寒的毛病。
為此,魚魚用了三天的時間給他做了一件白色的鴨絨衣,料子、針腳、圖案、設計,全部都由魚魚一手包辦。
公孫儀得了這件鴨絨衣,歡喜的牙不見眼,天天笑成了彌勒佛,三皇子府眾人見了他,都忍不住心生歡喜。
與公孫儀歡喜的心情不同,逐月的心卻是沉入了谷底。
鴨絨衣,他心心念唸的鴨絨衣,西門離老是在他眼前顯擺的鴨絨衣,魚魚親手做的鴨絨衣,沒想到卻是便宜了公孫儀這個臭小子。
跟可惡的是,公孫儀這臭小子也老是在他面前顯擺,天天都穿在身上,得意的對著他咧嘴齜牙。逐月心裡頭恨他恨得牙癢癢,巴不得掄起拳頭如以往一般的揍他。偏生他是魚魚和顏霜的救命恩人,兩個人都寶貝著他,逐月也不好動手。
於是,他決定用自己的眼神來威懾他。
不過,逐月卻是失算了。
公孫儀這小子見魚魚對她好,大蛇上棍,自己一旦露出一點兒兇狠的光,公孫儀便是對魚魚告狀。
這小子好手段,啥也不說,只用一雙委委屈屈的大眼珠子看著魚魚,偶爾怯怯的往他這裡瞟兩眼,接著身子就跟篩子似得抖啊抖,雙手死死的抓著魚魚的手。
逐月一看心裡頭氣壞了,魚魚可是他未來的老婆,這般被小屁孩吃了豆腐,叔可忍嬸卻是不能忍。
於是他大步往前走,隨想自己還沒有動作,公孫儀卻是扯了嗓子乾嚎。
嘴裡委委屈屈的喊:“姨父……”
這個時候,魚魚就會轉過頭來,惡狠狠地瞪著他,一幅母雞護小崽子的模樣。
面對著魚魚,逐月敗了陣,臉上擠出燦爛的笑,“魚魚啊,我來幫你照顧這小子吧,你也累了,快去休息。”
公孫儀心中咯噔一聲。
不過,魚魚接下來的回答卻是叫他心花怒放。
“我不累,爹爹你自己回去休息吧。”
公孫儀悄悄地往魚魚身旁挪了挪,上手更是大膽的環住魚魚的腰,對著逐月得意的揚下巴。
逐月那個恨那,止都止不住。
“爹爹,你幹什麼這樣瞪著表哥。”
魚魚的一句話,叫逐月頭上電閃雷鳴。他被公孫儀這個臭小子氣糊塗了,竟然是忘記了魚魚還瞧著自己。
逐月顧左右而言他,語氣弱弱的道:“爹爹這是在用眼神關愛你表哥。”
“是嗎?”魚魚皺眉。
“是的是的,我保證。”逐月恨不能指天發誓了。
公孫儀往魚魚身上一撲,把頭埋進她的懷裡,開始控訴逐月那些日子瞞著魚魚對他做的事。
“魚魚,你不知道,姨父特別不待見我了,我沒回來找你,都要被姨父給揍上一頓,這關愛也太狠了……”
“還有這樣的事?”魚魚面上詫異,心頭卻是如明鏡一般。逐月這個人就是個醋缸子,小肚雞腸,回回見了公孫儀都沒好臉色,背地裡,肯定更加厲害。因為公孫儀老是和他叫板,說“魚魚可是我未來的媳婦,岳父你這樣做是不對的。”這如何能不叫逐月生氣?
公孫儀腦袋點成了小雞啄米,緊挨著魚魚的身子還顫抖的厲害。
為了安撫他,魚魚看向逐月道:“爹爹,你還是先回屋裡吧。”她不去看逐月受傷的眼神,轉過身來安慰著公孫儀。
逐月也真是的,這麼大個人了,還和一個小孩子吃醋。而且,公孫儀這次因為她和顏霜受了傷,怎麼說她也得把公孫儀給照顧好了。
腳步聲遠離,是逐月離開了。
公孫儀抬起頭,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嘴角翹得老高老高。
哈哈,這回姨父可不能打擾他和媳婦好好說話了。
嗯,得抓緊時間了。
“魚魚,你看我身子都受傷了,以後一定會留疤的,留了疤就不漂亮了,也沒有姑娘會喜歡我了,沒姑娘喜歡我就沒人給我當媳婦了,沒人給我當媳婦,我一個人就得孤零零的,好可憐……”
公孫儀溼潤的眼睛看著魚魚,鼻子抽抽的,臉頰紅紅的。每次他這個樣子看著爹孃,無論他說什麼,爹孃都會答應。
他很有自信,魚魚也一定會答應的。
快說給我當媳婦,快說快說。
公孫儀在心內吶喊,熱血也止不住的沸騰,摟著魚魚小腰的手指也漸漸的收緊。
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