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將軍。”
不一會兒,胡林便是抱著一個食盒走了過來。
食盒裡靜靜的躺著一碗米飯和兩碟野菜。
“野外簡陋,叫娘娘委屈了。”
顏霜搖了搖頭,將筷子拿在手上,撿了一口野菜吃起來,“嗯,味道不錯。將軍吃過了嗎?”
冷不丁她突然這樣問,胡林有些不知所措。
“去添副碗筷來。”
顏霜對身後的侍女吩咐。
胡林張大眼睛,“娘娘,這如何使得?”
“胡將軍,一路上你辛苦了,吃飽飯才有力氣。”
胡林不再拒絕,接過侍女手中的碗筷,道:“多謝娘娘。”
他只是撿了三筷子的菜在碗裡,隨即便是抱著碗裡的菜慢吞吞的吃了起來。
……
夜涼如水,冷風習習。
椒房殿內,點心和饅頭已經睡著了。
西門離悄悄地從床上起來,冷不丁的,點心和饅頭都睜開了眼睛。
“別怕,安心睡吧,爹爹去走走。”
“爹爹,我們,一起。”
點心迷迷糊糊的道,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西門離搖頭,“不了,外面冷,你們睡吧,爹爹就在屋子裡走。”
點心和饅頭呆呆的瞧著他,果真是見他只在屋子裡面走,這便是安心地躺下了。
西門離佇立在窗前,推開窗,冷風灌進來,一陣涼意順著半開的領口席捲胸膛。
“皇上,皇上……”
外面傳來郝果子的聲音。
西門離立刻將窗戶給關上。
“何事?”
西門離開啟門,皺眉道。
“信,娘娘的信……”
郝果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道。
他臉上帶著微微地緋紅,額上也冒出了汗,顯然是跑的很急。
西門離眸光一亮,驚喜的將郝果子手裡的信給展開。
紙上,帶著顏霜身上淡雅的香。
西門離吸了口氣,將疊起來的白紙給開啟。
“阿離,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點心和饅頭都還好嗎?我已經到永州了,這邊的天氣比起上京,暖和樂許多,再過十天,我就能進入大周境內了。昨兒個哥哥來了書信,說是母親的病情安穩了一些,我心頭寬慰不少。逐月找到了嗎?希望他儘快的趕來大周……你和孩子都要好好地保重身子,等我回來。”
娟秀的字跡,一如她的眉眼。
西門離一遍一遍的念著紙上所書,心中寬慰。
“郝果子,筆墨伺候。”
“是,皇上。”
諾大的寢房,一盞點燃的孤燈。
被光拉長的影子,跳躍在窗欞上。
夜風細語,西門離的眉眼帶著一絲柔情。
三日後,官差送來了西門離的信。
胡林拿在手中,猶如有千斤般重。
他沒有遲疑的,飛快的交給了顏霜。
“胡將軍,謝謝你。”
儘管迫不及待的想要將信給開啟,可是顏霜沒有忘記對胡林道謝。
“娘娘,不必言謝,末將暫且退下了。”
“好的。”
等胡林一出屋子,顏霜便是將信給展開了。
狂放的字跡,如潑墨揮灑,肆意而瀟灑,不受拘束。
顏霜瞧著紙上所寫,眼前也好似出現了點心和饅頭可愛的模樣。
“自別後,已經五日有餘,點心和饅頭一切安好,嘴裡掛念最多的,便是孃親二字。白日裡……”
西門離將所有的事情都寫在紙上。
即便遠隔千里,顏霜瞧著紙上的字,便是能夠詳細的知道點心和饅頭都做了些什麼。
讀到末尾,顏霜翻開另一張,“……西陲危及,羌笛人欺人太甚,霸佔西陲六城,我將朝廷之事交給丞相打理,即日起率兵出征,務必將羌笛人逐出我北國領土。離字。”
他要率兵出征?
他要率兵出征!
顏霜瞪大眼睛,“胡將軍,胡將軍……”
聽到屋內傳來焦急的聲音,胡林立刻入內。
“娘娘,怎麼了?”
“皇上要率兵出征,你是將軍,你去保護他。”
“娘娘,恕在下不能從命。”胡林猛然跪在地上,“皇上將娘娘的安危託付給末將,末將便要保護好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