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爭執,被路過的表妹之母瞧見了,顏霜被那人罵了個狗血淋頭羞憤非常,想著這裡是尚書府不好惹事便忍氣吞聲,誰想喬氏知道後卻是大怒,將表妹以及表妹之母說得啞口無言,也不顧父親喜不喜歡,只給自己的女兒出了氣。
再說說二伯母和三堂妹。二伯母蘇氏乃小戶嫡女,性子耿直,說話直來直去,並不太顧及別人的感受。三堂妹承襲了她的這點,在府裡也並不怎麼討人喜歡。不過,她們兩個的性子都是不壞的。
只是被髮配邊疆的時候,二伯父因病沒了,顏霜不知道這位二伯母和三堂妹是不是會在心裡記恨她,畢竟,他們都是因為獨孤寒廢后而受到了牽連。
三伯父和三伯母一家,育有一子一女,乃是顏霜的四堂弟和五堂妹,三伯父和三伯母話都不多,顏霜腦子裡的記憶表示,他們是十分忠厚的一家。
至於最後的四伯父和四伯母一家,則是耿直的顏家的一個異類。大概是因為四伯父為姨娘所生,沒有教育好,為人風流好色、不務正業,在娶了四伯母之後,便無所顧忌的納妾。這個四伯母是個厲害的主,也不管他納妾這事,但是所有的妾侍都不曾生養過子女,除了四伯母的一子二女,四房只有三個孩子。
回憶完畢,顏霜想,她需要注意的大概就是二伯母、三堂妹以及四伯父、四伯母這一家了。
和哥哥顏無忌說了會兒話,顏霜便抱著魚魚回了自己的院子。
將魚魚放在床頭櫃上,顏霜換了衣服趴在床上,怔怔的發呆。
魚魚見她有心事,甩了甩魚鰭,發出聲響引起她的注意。
顏霜果然被此舉動吸引了目光,她低下頭,瞧著魚魚擔憂的目光,嘆了口氣,道:“魚魚,你說以後的生活會有什麼變化呢?”
魚魚湊到盆子邊緣,安靜的瞧著有些憂愁的顏霜。
顏霜其實也很不想這樣,但是沒有辦法,對於環境的改變她總會生出一股恐慌。即便她知道,即使環境改變了哥哥也會保護她,她還是會胡思亂想。
摸了摸魚魚的腦袋,顏霜又嘆了口氣,道:“以後的日子大概不會平靜了,也罷,見招拆招吧,總之還有你和哥哥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的。”
魚魚蹭了蹭她的手心,無聲的安慰著顏霜。
天還沒亮,霧濛濛的帝都天空濛著一層黑布,家家戶戶都還在香甜的睡夢裡,做著或是甜蜜或是發財的夢,太師府卻點了燈,從申時便開始忙碌起來。
鎏金的紅色木門前,福叔站在門口張望著,聽到有咕嚕嚕的馬車聲傳來,身子便會往前探出幾分,豎著耳朵,仔細的瞧著霧靄中的事物。發現那隻不過是過路的馬車,他微微失望,走回到門邊,對著身穿黑色狐狸毛滾邊的披風的顏霜道:“小姐,我看夫人她們這會兒還在路上,一時半會兒到不了,小姐還是進屋歇著吧。這裡風大,要是小姐因此受了寒便不好了。”
顏霜笑了搖了搖頭,身旁的翠玉給她攏了攏領口,挨在她身後站著。
如今顏霜身邊還沒有別的丫頭伺候,她自然要好好跟在顏霜身邊照顧。
顏霜拗不過她,便接受了她的好意。
“哥哥說馬伕丑時三刻便捎了信過來,那會子信裡說已經到了京城附近的宜城,現下再過一刻鐘便是卯時,算算路程,也該到了,我多等等一會兒也無妨。”
知道她心中記掛著夫人,福叔也不多說,只命人從裡屋端了熱茶過來,好讓顏霜喝著暖暖身子。
霧靄漸漸散去,果然到了卯時一刻,嘚嘚的馬蹄聲便愈發響亮的往這邊趕來。
福叔瞧了瞧馬車上趕車之人,心中一喜,回頭對顏霜道:“小姐,是夫人的馬車。”
顏霜心中有些忐忑,眼眸定定的瞧著漸行漸近的馬車。
隨著“籲”的一聲,趕車人拉住韁繩,幾輛馬車便穩穩當當的停在太師府大門口。
一隻瘦削的能夠看見毛細血管的手撩開了簾子,一個僕人打扮的嬤嬤首先下了車,顏霜正在腦海中搜尋這人是誰,只聽得馬車上傳來一聲“霜兒——”
抬頭,從馬車裡探出半個身子的婦人正淚眼濛濛的瞧著她,眼眸急切。
顏霜的眼睛有些乾澀,胸腔也湧起一股哭意。
她張了張嘴,遲疑的道:“娘……”
婦人立時淚如雨下,身子險些從車上倒下,虧得旁邊立著的嬤嬤扶住她,將她穩穩當當的扶下了馬車,這才避免了禍事發生。
“娘……”顏霜走上前,與往這邊走的婦人抱作一團。
婦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