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燒的通紅,他看著景光給他拿毛巾的背影,嘿嘿的笑了起來,小聲的,撒嬌一般的喊他:“哥哥。”
“嗯?怎麼了?”
“沒事,有哥哥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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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景光是被說話聲音吵醒的。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弟弟站得筆直的身影,正拿著手機講電話:“當然,爸爸,您說的對。我會盡力不給您抹黑的。”
“好的,一定完成。”
諸伏景光聽著久我打電話,滿心憤懣,他現在非常確認,久我不正常的地方就是福地櫻痴造成的,但他也知道,現在的他在遠東英雄面前不堪一擊。
他安安靜靜的一動不動,直到久我掛了電話,才坐了起來。
“對不起,”久我走過來,跪坐在地上,和他抱歉的說道:“把哥哥吵醒了。”
“……”諸伏景光感覺又好氣又好笑,他看到久我眼下一片烏青,問道:“你幾點起來的?”
久我沒敢說自己從半夜酒醒了後,就興奮的沒睡著了,指指廚房說道:“我做了早飯,但是可能不太好吃,唔,挺難吃的。”
福地櫻痴說他沒有享受生活的權利,時間長了,久我對食物已經沒有想法了,更不會做飯。
諸伏景光來到廚房,廚房裡擺著一盤三明治,能看出來做的很用心,應該也查了菜譜,麵包邊切的乾乾淨淨的,裡面也夾了生菜、煎蛋、培根還有沙拉醬。
諸伏景光咬了一口,嚼了幾下咽肚,笑著和弟弟說道:“不難吃呀。”
久我鬆了口氣,他嘗的時候也覺得不算難吃,但這是他第一次做,對自己的廚藝實在沒有自信。
“不過話說回來,”諸伏景光一邊吃一邊說道:“三明治也是我的拿手好菜,如果不介意的話,我給你做點打包帶走好了,拿回去之後微波爐熱一下,也會很好吃的哦。”
久我略一遲疑,然後低聲應了聲好:“給哥哥添麻煩了。”
諸伏景光就很快樂的忙了起來,他一直很喜歡照顧人,以前是Zero,現在換成久我,他更樂在其中。
久我靠在廚房門口,看著他做飯,過了一會兒,問道:“哥哥還想要什麼嗎?”
“嗯?沒什麼,這裡東西很齊了,光是那上百部電影,沒個一年半載,我都看不完。”諸伏景光一邊調和三明治裡的醬,一邊說道:“哦對了,麻煩你給我拿幾本心理學的書吧。”
久我歪歪頭,問道:“哥哥,你是想治好我的精神病嗎?”
諸伏景光一驚,他手中的筷子差點拿不穩了,轉頭瞪著久我,生氣的說道:“……你在說什麼啊!”
“哥哥沒事的,我知道我有病,我很小的時候爸爸就告訴我了,”青年的語氣裡有著一絲和年齡不符合的天真,璀璨的藍眼睛裡是純淨的光芒:“但是沒有辦法呀,哥哥,我治不好的。”
“……”
“爸爸說了,我是天生就是個變態,腦子有病,治不好的。”
他在說什麼啊……
諸伏景光感覺全身發冷,他努力了幾次,嚥下了喉中的哽咽,好不容易才張開嘴,鼻子卻酸的不得了,說出的聲音像一陣風似的幾乎不可聞,但是很堅定:“你沒有病。”
來自過去時光的那個小小的身影又來到了諸伏景光面前,眼睛裡的孺慕從十六年前到現在都沒有變過。
這是他的弟弟啊。
“你沒有病,你不準這麼說自己。”諸伏景光的聲音大了一些,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抖,接著發現自己的手也在發抖。久我也發現了他的顫抖,於是表情變得小心翼翼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