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
我只做熟睡狀。
待所有的聲音都消失,才慢慢起身。
取過桌上的那張紙。
如同兩年前一般,只多了一個字,五個迥勁有力的打字,“早早,等我們”
微微一笑,把紙按在心口,如同那個貼心的男子一般——真正貼心。
我堅信,他們定不會失信
日子又回到了從前。
我又開始投入到之前的琢磨中。
珍惜現在的冬天,而過去的那個冬天卻永在心中。
莫失莫忘。
每每望著北面,在心底默默訴說——那些以前因為不明瞭,而來不及說的話。
每當這時,歸離總會靜靜陪著我。
待我神色恢復,才輕輕擁我入懷,無言的安慰著我。
有些話,永遠不必問。
愛人的心是相通的。
依偎著他,“歸離,你不在的時候,我很想你。”
他低低道,“我也是。”
靜靜靠著他,我微笑不語。
良久,聽到他的聲音,“為何不問?”
笑了笑,“因為我知道歸離會告訴我的。”
聞他輕笑,“聰明的丫頭。”
唇角翹起,手指在他胸前輕劃。
他捉住我的手指,“你這般,我可說不了。”
抬首望住他,一笑,“好吧,你說。”
將我的手拉下,握住,他眼神閃亮喜悅,“我找到我的娘了”
驀地一震,又按住心中的震撼,強笑道,“你母親?”
他笑著點頭,“那日的信,便是她寄來的。我這次便是去見她了。”頓了頓,收住笑,“對不起,先前太過意外,也不知——”
我笑了笑,“沒有關係。我沒有生氣的。”垂了垂眸,“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母親怎麼說的?你爹呢?”
他神色驀地複雜,笑得有些苦澀,“我爹——你也識得的。”
心神一震,抬首看向他,只聽他低沉道,“師傅便是我爹。”
強忍住心中所有的複雜,維持住面上的笑容,聽他訴說,“我娘姓秦閨名一個蘭字,木國春城人。現在是水國洛水城鄭家二少夫人……”
忍住驚詫,聽他講吓去。
他的敘述和歸師傅告訴我的基本一致,除了略去了她想掐死孩子的那一段,多了她曾寫信想要回孩子的一段之外,便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想念。
我一時木訥。
腦中思緒複雜,不知該信還是不信。
只是心中微微有種怪異的感覺。
可是看著眼前歸離眼中的喜悅和傷感,我卻說不出別的話來。
看著他,我輕聲問,“那你母親有沒有提起歸師傅?”
他眸光微微黯然,“她說她沒有喜歡過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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