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堂自然不會不知道。
當初天玄打敗血鑄堂羅耀,雖然明顯是因為羅耀輕敵沒有用盡全力,但是,那事已經給他留下了深深的傷疤;而天玄的出現,他終於可以一雪前恥,這次大賽,便是最好的機會,他又怎會錯過。
之前柳夢潞跟天玄說的話,便是和羅耀有關,羅耀精湛的鑄劍術,再加上有著葬生錘法的幫助,在預賽之中積分最多,超越了靈雲山和幽蘭谷兩大勢力,成為本次大賽最出色的的黑馬。
“不說這個了,師兄,挑戰書呢?”
“喔喔,對,這個就是挑戰書。”
只見常毅從懷中取出一個白色的信封,在上面,寫著“挑戰書”三個字,而在這三個字的下方,寫著“羅耀”兩個字,正是這裡兩個字,使用鮮血寫成的。
常毅將這封挑戰書交給天玄,隨即說道:“我們收到這封挑戰書之後,就去找了宗主和凌總管,不過,二人看都沒看,直接讓我們交給你,還說沒錯的話,你應該在昭靈塔之中。”
“恩,勞煩各位師兄了。”天玄一點頭,接過這封挑戰書,說道。
他看了一眼上面寫的字,想都沒有多想,便是隻見拆開了這封挑戰書。
“我在主賽等你,別讓我失望了,羅耀!”
沒有別的,裡面寫著的,就只有這幾個字。
天玄看了,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他看向窗欞,陽光投射進來,室內的昏暗,隨即蕩然無存。
“天玄,這是什麼意思?”一旁的柳夢潞不經意地斜視了一下,不解地問道。
“呵,沒什麼,放心吧,”他看了一眼柳夢潞,抬起頭對常毅說道,“不過倒是還要麻煩師兄了,幫我把這封挑戰書送回血鑄堂。”
“送回去?”
不僅是常毅,眾人都大吃一驚,不知道天玄想做什麼。
不過,緊接著,只見天玄伸出右手,食指輕輕在中指上一劃而過,殷紅的鮮血便是冒出在指頭上。
眾人看著天玄,他左手拿著那封挑戰書,出血的手指飛快地在下面書寫起來。
“用鮮血來詮釋葬生錘法的含義!”
柳夢潞看著天玄寫下這樣的一行血字,紅唇輕啟,擔憂地問道:“天玄,這是什麼意思,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但時候你就知道了,放心,沒事的。”
我要做什麼?師父留下的葬生錘法,最終葬送了自己的性命,現在就由我來討回這個公道。
最後,他在這行字的後面,飛快地書寫了“天玄二字”,殷紅的鮮血很快便是在紙上凝固,隨即他將這封帶血的挑戰書原封不動地放進信封之中。
天玄走上前一步,將挑戰書交到常毅手中,道:“有勞師兄替我交到血鑄堂去了。”
“沒問題,只是,天玄,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以後,你們就都知道了!”
突然,少年的臉色三百六十度大變,那陰沉的氣息,令人不禁心生寒意。
而常毅看了一眼天玄那雙冰冷的血瞳,不敢在多問什麼,隨後帶著這些弟子,便是匆匆離開了這裡。
樓下,一名弟子突然說道:“常毅師兄,這小子也太恐怖了吧,而且感覺好詭異的樣子,也不知道大小姐究竟怎麼看上他的。”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最前面的常毅突然停住腳步,冷冷地說道,“一年的時間他變化如此之大,誰也不知道究竟經歷了什麼。”
“不過,我們真的要把這封挑戰書送到血鑄堂嗎,他剛剛寫下來的話,總讓人覺得很恐怖。”
“說的也是,不如我們讓宗主和凌總管拿主意吧!”
眾人紛紛表示贊同,隨後便是朝著大殿的方向一路跑去。
昭靈塔中再次陷入寂靜之中,剩下少年少女,背對著站在原地。
突然,柳夢潞忍不住開口了:“天玄,可以跟我說說,這一年,你到底經歷了些什麼嗎?”
她轉過身來看著這道已經比自己高處一個頭的身影,感覺竟是如此的陌生,究竟什麼樣的事情,可以讓他改變成如今的模樣?
之前那個自信,陽光的少年,究竟怎麼了?
每每想到這些,她心中不禁隱隱作痛,正是這個少年的到來,改變了自己嬌慣的生活,可是現在少年的臉上,再也看不見原先的笑容了。
“這個,說來話長呢,時間緊迫,我以後在慢慢告訴你吧。”
“是這樣麼?”少女有些失落,眼瞼低垂,顯出那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