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都在發黴腐爛,見不到印象中一絲一毫的樣子。
他撥開著茂密的野草,張望著周圍,“朵朵,哥哥來了,你在嗎?”
沒有回應的聲音,沒有一道奔出來的小天使身影。
朵朵不在這裡,她不可能識路來這裡。
葉惟無力的倒在地上,壓垮了些野草,仰望著一片片日落紅霞的天空,開始入夜了。
山谷的開闊只是徒增著茫然,他閉了閉眼睛,隨即一骨碌爬起身,往那邊的跑車奔回去。
當他駕著跑車回到蓋蒂中心一帶,接到了父親的來電,父親的話聲沉重得幾乎說不出話:“惟,警方找到了朵朵的腳踏車和揹包……”
嗡的一聲,葉惟有些蒙了,找到她的腳踏車和揹包,沒有找到她。
不!!!至少有了線索。
發現地就在蓋蒂中心附近,顯然朵朵離開狗狗公園後是往北面走。不需幾分鐘,葉惟就到了,這一片區域屬於是未開發完全的居民區,大別墅豪宅這裡一間那裡一間,有很多荒野般的樹林。
朵朵的腳踏車和揹包被發現時就倒在路邊,泥沙地上有點擦傷皮肉留下的血跡,她騎車拐彎時摔了一跤,似乎是在非常慌急地逃跑,連護輪都保護不了。
為什麼她會逃跑?就在樹林的前方,一棵松樹上吊著個恐怖的黑色半身稻草人,也許是年輕人掛在上面嚇唬路人玩的,又或者這裡是什麼活動地。朵朵最可能被這稻草人嚇得驚逃,也可能是其它原因……
由幾名警察和父母帶路,葉惟看到那個稻草人,熟悉的黑色……
一切都搞砸了。
一切都他馬的搞砸了。
他突然衝過去對著那棵松樹拳打腳踢,失聲地大叫:“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搞砸了,就像現在這樣,他想打稻草人,卻打了松樹,世界第一傻子。
“惟!”顧喬喊了聲,雙眼在落著淚。
“他馬的混蛋……”葉惟喘著粗氣走回去。葉浩根把朵朵的揹包遞到他手上,什麼都沒說。葉惟提著這個藍色小揹包,卻感到心頭被整個天空般的萬億斤壓著,拉開了揹包,只見裡面滿是糖果和零食,還有……
他拿起裡面的一張龍與地下城的地圖,終於知道房間裡少了什麼;又拿起一幅兒童彩筆畫,畫紙上藍天白雲太陽笑臉之下,一間屋子矗立在那裡,前院有一隻白毛小狗在玩耍。
家,溫暖的家。
“哥哥,我新畫了一幅畫!什麼時候回來呀?我要把它送給你。”
朵朵,你畫得真好,比飯糕的好多了。
目眶湧起了淚水,葉惟斂了斂,往回路大步走去,大聲道:“朵朵不在這裡!那些血跡都發幹了,她早就離開這一帶了,我們不能就呆在這裡。”
14個半小時了,朵朵丟了揹包多久?13小時?12小時?這期間她有吃什麼嗎?水呢?如果她沒有被拐帶、沒有出事,她現在就是躲在某個地方捱餓挨害怕,已經天黑了,她還能支撐多久?她只有5歲。
路上爸爸、媽媽像說了些什麼,但他聽不到,坐上跑車就開動離去,朵朵往北面走,不太可能回南面,稻草人擋著東北面,她逃去西面的可能性最大。
“朵朵?朵朵!你在嗎?我是哥哥,聽到嗎?”
葉惟開車向著西面遊蕩而去,一邊尋找一邊喚喊。
時間的過去不被任何人的意志所左右,朵朵失蹤15小時,晚上九點了,夜空漆黑一團。
人們畢竟有自己的事情,也要進餐和休息,24小時黃金時間越來越少,朵朵的危險越來越高,尋找朵朵的人卻越來越少,可以找的地方也已經越來越少。
“朵朵……”葉惟轉悠到了曼德維爾山谷的一處半山腰,望著夜幕下的城市,每一處都隱藏著兇險,快凌晨了。
6月9日,朵朵失蹤18小時。夜空在崩塌,黑色淹沒了一切。
法拉利跑車停在靜謐的街道邊,昏黃的路燈映得車身的紅色十分詭異,車內一片死寂。
葉惟低垂著頭,漸漸的倒在方向盤上,兩邊肩膀微微地顫動,發紅的雙目落著淚水,打溼了方向盤,被忍抑著的哭聲很輕很輕,成了粗沉的呼吸、斷續的喘息。
一切都他馬的搞砸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沒了哭聲,只有淚水在掉落。
只有黑暗。
突然放在副駕上的手機震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