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屋門關上了,艾梅柏走進客廳,只見葉惟坐在那邊的布藝沙發上,朝這邊看了看,說“嗨,很久沒見”,她笑道:“騎手,我要脫鞋嗎?”
“不用,隨便就行。”葉惟說。
艾梅柏走著貓步的走去,凝著媚眼看他,滿是一股欣喜。
這是她第一次來到他的住所,在這種時刻!剛才一下照面,她就知道艾米-羅森和viy玩完了,真夠能耐的,他都乖了一個月了。而他這個時間是叫她過來,足以說明她在他那裡的地位。
手袋放到茶几上,她上前蹲下身湊向他,抬頭仰視著他,雙手撫去他的胯下,張著紅嫩的嘴唇:“給我。”
“坐下。”葉惟拍了拍左邊的位置,“先不要說話、不要動,我在思考。”
“噢。”艾梅柏頓時停下,不敢逆他的意,往沙發坐下,媚眼依然看著他,安慰的輕撫他的大腿。
“不要動。”葉惟又說,艾梅柏只好端正的坐好。
客廳裡沉靜了良久,他忽然問道:“你聽到歌聲沒有?”艾梅柏不知道他什麼意思,疑惑說:“沒有。”他聽得入神的樣子:“有人在唱歌……但我聽不到是哪一首,隨便吧。”
“艾梅柏。”葉惟看向她,像回過了神來,“電影演得怎麼樣?”
“我感覺不錯。”艾梅柏點頭說,“我盡力的演了,只是發揮的空間不大,不像你的電影。”
葉惟又問:“《演員自我修養》看得怎麼樣?”
“我每天有空都在看,看了又看,裡面的練習我也有練。”艾梅柏傾倒在他身上,手上又不老實地撫摸,聲音想要勾魂:“你考考我?或者先來點早晨運動?我想喝點牛奶。”
“耶穌基督。”葉惟無奈的嘆息,“坐好,我在和你好好說話。忘記我說的嗎?展現你的憂鬱,你才會性感迷人。”
艾梅柏一驚,很怕又惹他不高興而被趕走,不敢再亂*,連忙道:“我記得,這次演出我那麼去演了,像個有故事的人。”
“那好。這段日子,你有做-愛嗎?”葉惟問。
“沒有!”艾梅柏滿臉著急,“我是你的人。其他人也都知道,沒有人敢碰我。我想你……”
“我想到了!”葉惟突然驚呼一般,“肯定是《sentimental-journey》,你聽過這首歌沒有?”艾梅柏想著道:“有印象,不是很確定……”葉惟說道:“沒關係<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現在我們做個表演考試吧。”
艾梅柏歡喜應好地起身,葉惟讓她模擬起了狐狸、貓和老鼠,接著做了些即興表演,認真的觀察著她。
“夠了,謝謝。”他看著神情期待的她,聳肩道:“不行。首先,你對錶演的理解也許有誤。表演不是表現你自己,表演是為了不表現你自己。你需要理解這點,並且做到這點。”
“惟哥,能說清楚點麼?”艾梅柏不太明白的問。
葉惟一笑,“有些人把表演視為是表現自己、施展自身魅力的方式,像你,但這是錯的。第二,表演是一種控制的遊戲。”
艾梅柏在努力理解他的話,“怎麼說?”
“如果你真的熟讀了《演員自我修養》,現在開始你要忘記它。因為劇場表演和鏡頭表演是不同的。”葉惟頓住了話,想了想問道:“你知不知道庫裡肖夫效應?”
“不知道……”艾梅柏搖搖頭。
葉惟拍拍沙發讓她先坐下,講道:“簡單來說,在電影剛剛誕生的年代,一個蘇聯的導演列夫-庫裡肖夫,他做了一個實驗。他邀請了當時一位蘇聯非常著名的舞臺演員,伊萬-莫茲尤辛,拍了個面無表情的特寫鏡頭,真的什麼都沒有,不是任何的什麼表演,就是隨便一個人也能做到的沒有表情的樣子。
庫裡肖夫把這個特寫鏡頭,和別的鏡頭一起並列,包括有餐桌上擺著一碗熱湯、一個小女孩在快樂玩耍,還有一個老婦人躺在棺材裡,當面無表情的伊萬和這三個鏡頭分別組成三個蒙太奇,你知道觀眾們看了之後怎麼評價嗎?”
艾梅柏搖頭,葉惟笑道:“他們說伊萬演得太棒了,像‘哇噢,他的演技太高超了,他是世界上最棒的演員’,因為當看到那碗湯,他表現得非常的飢餓;當他看到他的孩子,他展現出慈父的溫柔;當面對他母親的去世,他又表露出巨大的悲傷。”
“那麼……”不知道為何,艾梅柏忽然有點心慌。
“這就是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