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是文藝界人士的聚居地,瞧不上足球這體力活啊。他說道:“你就畫本警世的諷刺畫集,名為‘知識分子看球記’。”
這下克萊夫也樂了,當聽聞他要到曼聯試訓,沒有例外地大驚,“毀了容還能拍電影嗎?”
葉惟也不知道弗格森怎麼看待他,無論如何總要去試一試,被吹風機吹到那是一種榮幸。
“維尼,你毀了容我就不喜歡你了。”莉莉走來也說笑,“你得戴上那個豬頭去,你在場上這麼刻薄,不挨鞋子才怪。”葉惟向克萊夫抱怨說:“小學時我贏過她的學校一次,她記恨到現在。”莉莉叫道:“7:0!”
歡樂的氣氛持續到了豐盛的聖誕大餐上,在英國18歲就能喝酒了,克萊夫向葉惟勸著酒,他高興地要了一大杯啤酒:“入鄉隨俗!”他早已有些酒量,喝了酒後面不改色,繼續和眾人笑談。莉莉眼神警告,但也喝了點女士甜酒。主人位的瓊老臉開懷。
熱鬧的晚餐過後,兩人都披上了禦寒大衣,散步在月夜下寬廣的草場,讓夜風夜景驅驅酒意。
夜空變得有點烏沉,他們沒有走遠,大屋和前院路燈的燈火朦朧照亮了世界。
“今天比昨天更好了。”莉莉靈俏的踢著步子,臉上的酒紅耀人眼目,“我是說,更多的幸福量。”
“世界這麼大,事情這麼多。”葉惟走著說,“很多地方我們沒去過,很多事情我們沒試過,所以悠著點,小女士。”
莉莉微微地點頭,仰面望向夜空,雙眸轉動地找尋起什麼。
“怎麼了?”他問。
“我在看看有沒有流星,不是為了許願。”她說。他笑問:“為了什麼?”她輕語:“浪漫。”說罷自己就笑了。
“噢天啊!”葉惟驚呼地指了一個夜空方向,“在那裡!”莉莉立時望去,滿心歡喜還以為真有流星。他卻猛然尖叫:“啊!!!”她驚跳了一小下,皺眉地望向他。他哈哈樂笑:“依然能嚇到你。”
莉莉沒說話地看著他,像在琢磨什麼主意。葉惟全然不怵的笑看著她,你能拿我怎麼的?
她捋起了衣袖,突然雙手握拳地往他肩臂捶去,“找打!”
“嘿!”葉惟敏捷地避開,莉莉笑鬧地追著他打,他不斷一邊閃避一邊挑釁:“你打不中,太慢了,哎喲,小心摔倒!來吧,別哭了,一切都會好的……”她嗔惱的叫呼:“閉嘴!不准你唱!那是我的歌!”
他正唱得歡,見她猛衝過來,像一頭被激怒的蠻牛,他只得撒腿到處逃跑。
“行行行,我不唱,我唱貓王的!”
“不準,都不準唱!難聽!”
兩人在廣闊草場上盡情的追逐打鬧,彷彿回到初識的那天,回到那一次打鬧。終於的,她打中了他的胸膛,但力道很輕,他一把正面箍抱住了她要吻,她卻一把推開他。當下倒變成她掙扎笑喊逃跑,他追逐拉抱發狂。
“停止,停止……”鬧了許久,她跑得氣喘吁吁,跑不動了。
“停止給輸家,前進給贏家!”
“我不驚訝你的刻薄……”莉莉乾脆停步坐到草地上,繼而大字型的躺下,喘氣道:“接地了。”葉惟大笑不已,也往草地反方向地大字躺下,臉挨著她的臉,笑道:“因為喝酒,我們都被禁足了。”她嘴角微笑,眼眸側視他看來的眼睛。
grounded既是接地氣的意思,也意為擱淺停飛,家長們掛在嘴邊的禁足。
兩人接著地氣,望著夜空,聽著彼此的氣息和心跳,找到了,浪漫。
“我愛你。”他的笑語陽光。
“我也愛你。”她痴痴的輕柔。
“你知道不,你讓一切都變了,你讓我一點都不酷了。”他說著,“我想是你身上有什麼磁場。”她輕笑:“是的,我衣袋裡帶著個手機。”他不禁大笑:“不是,不是磁場,是引力!你看過愛因斯坦那封信嗎,他說‘愛是引力,因為它能讓人們互相吸引。愛是力量,因為它能增加我們的美好。我們為愛而生,為愛而死。愛是上帝,上帝是愛。’大概那意思。”
“現在我知道你跟誰學的情話。”她抿嘴而笑,側身看向他,“不是莎士比亞,是愛因斯坦。”
“沒錯,他還說‘愛是最強大的的力,因為它無窮無盡。’”他也側過身,“無論我們是多麼巨大或者渺小的兩個存在,被對方的引力吸在一起,旋轉、旋轉、旋轉……轉得我都暈了。”
“我迷失在你這很久了。”她喃喃。
沒再說什麼,兩人默默的相凝視,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