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哪裡?你來決定,簡,哪裡都可以。”
“墨西哥!現在這種時候就應該去墨西哥,到了那裡,我們會有一個全新的開始,讓這個充滿小偷罪犯的國家去死!”
“但是據我所知,墨西哥那裡有更多,而且還有很多毒販……”
“去!誰會害怕?你知道不,惟,我現在可以打趴任何的怪獸,任何的壞蛋。”
“你是說你是綠巨人?”
“我簡直是泰坦尼克號。”
兩人的笑聲頓時響起,hulk(《綠巨人》,笨重的大船)和titanic(《泰坦尼克號》,非常巨大的),又一個!
“你不行的。”
“為什麼?”
“你太善良了。”
“我行!‘他們可以是因為他們認為他們可以’,墨西哥!”
“好,坐穩了,我們去墨西哥!”
“go,go,go!”
“那我們現在是一部公路電影了,該叫什麼,《月光大帥哥》?”
“不好,沒有我。”
“唔……有了!《男子漢葉和月舞女孩》(butch-yeah-and-the-moondance-girl)!”
“等等,是那部……哦我明白了,哈哈,這個不錯,所以你負責出主意,我負責殺人?”
“我也殺人。”
“《邦莉和克萊惟》怎麼樣?我感覺這個更好!”
“不……因為……我們不是去墨西哥嗎,像布奇-卡西迪和日舞小子去玻利維亞。”
“也是,但他們是悲劇,他們都死了。”
“因為他們還帶了一個女人,別帶女人就沒事了。”
“我是女人。”
“你是女孩。”
“我總會成為女人的。”
“那我們有麻煩了。”
“哈哈。這是假笑。”
“聽出來了。嘿,墨西哥怎麼去?我不熟路啊。”
“我也不知道,看看gps導航。”
“真不情願,你知道它很老了,gps導航對它就像,你要一個九十多歲的人玩哥特。”
“等蒂姆-伯頓九十多歲時,我們就會看到了吧?”
“那也得他能活到九十多歲。”
“哈哈哈,你真刻薄,這是真笑了。”
“不全是,上個月我出席《查理與巧克力工廠》首映禮,他說他的胳膊下雨天就很酸,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嗎?”
“我猜……意味著他很幸運,如果他住在倫敦而不是洛杉磯,他會……”
“變成《剪刀手愛德華》。”
“哈哈,我就說了,你真刻薄!”
“當然,我可是最佳電影混球的無冕之王。該死的,老夥計,還是開gps吧,開明心態。”
“……為什麼你不換一輛新車?一輛豪華跑車?”
“就像不會把託託換成一隻聖伯納一樣,有感情了。嘿,看看這!往東邊開,怎麼都得先到聖迭戈,再到墨西哥!”
“沒錯,go!!!我們現在該唱歌的,我們來唱歌吧。”
“唱哪首?”
“嗯嗯,讓我們玩心靈相通,我倒數三聲,然後我們同時一起唱自己認為那首。”
“酷!all-in!”
“給你點提示,我唱的是首老歌,我們曾經在一個重要日子在這車上唱過。三,二,一,再見了,喬得走了,me-oh-my-oh!”
“再見了,喬得走了,me-oh-my-oh!”
“哈哈哈!我們做到了!”
“哈哈,唱吧!”
“他駕駛著獨木舟,順著密西西比河往下游,他的伊馮娜,是最甜的女孩,me-oh-my-oh,混蛋,讓我們在河岸玩個痛快……”
夜空下,車燈閃爍,大眾車行駛在通往聖迭戈的高速公路上,一陣陣青春男女的歌聲傳出,然後飄散在夜風之中。那歌聲裡,既有著歡笑,有著放縱,也有著苦澀,有著迷茫。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它漸漸遠離了洛杉磯的範圍,進入卡爾斯巴德,繼續向著聖迭戈前進。
歌聲已經停下,也沒有電臺聲或cd聲,車廂內一片靜默,卻沒有半點尷尬壓抑。葉惟開著車,看著前方的路況,莉莉也在看著,車外沿途夜景在倒退,有一種朦朧的美麗,兩人忽然就是很享受這樣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