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值了,為了電影。”
達魯姆、帕雷拉等八人的年輕臉龐上滿是感動,滿是衝勁,紛紛拿起桌上的飲品杯乾杯,“為了電影!”
……
“惟格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可以聽他的。”
“史蒂文,我不確定,從去年底開始,我們就好像沒有做對過一件事。我不是責怪你,當初你也說可以聽邁克爾-貝的……boom!這回他把我們炸了。這麼多年了,我還是覺得,電影真讓人費解。”
“我本來對邁克爾有很高的期望,現在看來,布魯克海默才是正確的。邁克爾暫時只適合拍爆米花片,他處理不好藝術,《珍珠港》也沒讓他有什麼長進。這次對我、對他都是很大的教訓。”
“你是管得太少了,真人電影方面不是我擅長的,公司真的需要你的才華。”
“我總得拍自己的電影。”
“哎,史蒂文,我們的麻煩夠多的了,我真不希望《陽光小美女》也給我們一刀。”
“那小子跟邁克爾不同,邁克爾比不上他。邁克爾仍然只是個技術熟練的建築工人;那小子,他的技術還不熟練,但他已經是個建築師,他懂發明,他也懂盜墓,他就是那種風情萬種的蕩-婦,我們可以放手讓他做。”
“看來你更欣賞他了。”卡森伯格有點驚訝。
發明者、盜墓者,是斯皮爾伯格對電影人的一種定義,也是他曾經猶豫多年的問題,是做個開創的、藝術的、可取代前人的,但曲高和寡、甚至完全不被理解的發明者,還是做個挖掘前人成就,但能贏得掌聲、榮譽、財富的盜墓者?
1975年,《大白鯊》上映,斯皮爾伯格已做了選擇,當時說“我想讓人們喜愛我的電影,我是個勾引人們走進影院的蕩-婦。”
“看了《驅魔錄影》,我是更欣賞他了,他懂得平衡,他知道怎麼在商業中文藝,這是我研究了很多年才學會的,那小子就懂了。不是我有多少信心,是他給了我們信心。”
“但願你看錯邁克爾-貝的事,不會再發生在葉惟身上。”
“我也希望。”
……
時間踏入8月份,《陽光小美女》的剪輯爭端進展很快,當個週末漢克斯就表示這件事全交給製片組,相信大家的專業能力,其實最重要還是斯皮爾伯格和卡森伯格的態度。
葉惟和斯皮爾伯格有了一個國際長途電話通話,如果不是馬耳他太遠,會是面談。
“年輕人,你該慶幸自己不是活在舊好萊塢年代,不是給那些製片廠野蠻人拍電影,不然你怎麼爭都爭不了。”
電話裡,斯皮爾伯格笑聲爽朗,也不像有受夢工廠的狀況影響,“你也許不知道,喬治-盧卡斯,那老鬼當年就因為剪輯權的問題,說以後永遠要做獨立製片人,喔該死,他還真做到了。”
葉惟正在家中後院曬著早上的太陽,聞言想起什麼,心有同感的笑道:“我們都是豬,我們都是用來替人們嗅東西的動物,他們給我們套上皮帶,以此控制我們。但是,我們是些挖金子的人。”
“……這是喬治說過的話對嗎?哈哈!”
“是的,著名的話,我在南加大旁聽學到的。‘那些什麼都按照好萊塢來剪的剪輯師,就是剪掉我們的孩子們的手指的人。’”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懷念那個年代,可我們花了多大的努力才擺脫了它?”
“你和喬治是擺脫了,我還沒有,我的孩子的雙手雙腳都快被剪掉了。”
“惟格,我、傑瑞弗,大家都知道一個事實,導演比辦公室裡的人更懂他的電影,在一部片子最後剪輯的時候,去跟導演作對,是非常愚蠢的事情。這個專案,我們本來早就打定主意放手讓你去做的,是夢工廠的變化讓事情變得不同。”
聽這語氣,葉惟頓時緊張起來,從太陽椅上坐起,“你可以抽空看看影片,我相信你會有一個明智的判斷。”
“我等完全做好的公映版出來再看,現在看會失去很多驚喜,我不想浪費一部好電影。”
葉惟聽著挺挺眉頭,似乎又不像……
手機繼續傳出斯皮爾伯格的話聲:“這些剪輯問題,是誰都說不清楚對錯的問題,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相信更懂的導演呢?我和傑瑞弗談過了,你的結局很好,就商業和藝術的總值上,它毫無疑問更高,所以你可以繼續使用。”
什麼!?yes!葉惟激動地一揮拳頭,在草坪上走來走去,幾乎大吼的高興道:“謝謝,史蒂文,謝謝你們的信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