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小美女》,葉惟神奇地同時有著老手的老道從容、新人的鋒芒畢露,更不會缺乏的激情。
葉惟在抓著每個機會表現自己,不是規矩、小心、平淡地講故事,還是那一匹才華滿得急需爆發出來的野馬。從開場起,數不過來那麼多的鏡頭揮發魔力,令人有一種“他竟然這麼拍”的感覺。
他把那些平常的場景,廚房、臥室、飯廳等等,以場面排程和剪輯讓其變得不平常,變成了一個大舞臺。
不是沒有其他導演能做到這樣,正如用門框去做壓抑、用雙人各靠門的一邊表示隔閡和距離,這是基礎的,也是頂級的。
分別在於怎麼用,是剛剛好還是多餘。葉惟在表現自己,卻不是胡亂地表現自己,既不怯於乏於施展導演手法,又不急於貪於施展,一切都剛剛好!不去特別留意不會感到有什麼特別重的導演感,非常自然,就在那裡!
任何一個導演都知道,要處理好現在銀幕上這麼一場靜態的群戲很難,場景越長越難,對新人對老手都這樣,極容易就拍成一潭死水——只有角色們在唸劇本。
葉惟拍活了,從兩人場景,到四人、五人、六人,他讓這場戲始終保持著活力與趣味,不但不悶,根本察覺不到時間流逝。
又一個精妙的手法,不知這是劇本還是導演的功勞,一隻蒼蠅。
“哈哈。”盧卡斯大感有意思的笑了。“美妙。”索德伯格為之稱讚。“惟做了最棒的處理。”也懂導演的知道內情的漢克斯讚歎。
不帶偏見的導演們都雙眼一亮,就因為那隻醜陋的蒼蠅!當這個場景開始有一點點讓人感覺單調時,這隻小蒼蠅出現了,它為場景注入了新的動態活力,並讓人物們的性格和理念又一次顯現。
銀幕上,理查德幾乎一巴掌拍死它,但奧利弗叫住了,她在特寫鏡頭中的笑容融化人心,“我想它只是餓了。”謝麗爾有點失笑,迪懷恩繼續冷傲不理,弗蘭克認為大有道理般點頭。
“在我們那個戰爭年代,蒼蠅也吃。”爺爺輕描淡寫地胡扯。
就這樣,這蒼蠅活了下來,成了場景的中繼,幾個鏡頭後飛走了。
對連連歡笑的普通觀眾們來說,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感到他們一家大呼小叫的很有趣,這些人演得真好!那小女孩溫甜,那老頭子好笑,那青少年怪胎……六個人都超棒。
影評人們的笑臉顯然同意著這一點,主演們的驚豔表演都在晚餐這一場群戲裡,第一次大爆發!
葉惟的表演也是。誰說他沒有出演?每一分鐘每一秒,整部電影都是他的天才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