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雙胞胎姐妹一:你在減肥嗎?
奧利弗:沒有……
雙胞胎姐妹二:可別想減肥了(你不會成功的)。
她們又笑開了,然後跑開了。奧利弗感覺困惑。
謝麗爾有些生氣,但是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有一陣子,葉惟是考慮要不要這一段戲,以及所有的奧利弗和小選手們的戲。
因為這些場景的作用是什麼?如果只在於描畫其他小孩的刻薄、奧利弗的單純,讓觀眾們義憤填膺,並在**爆發的片段大呼過癮,那只是商業片的設定和處理,就藝術而言它是沒有價值的。
葉惟問過邁克爾河恩特,這裡是什麼編劇意圖?阿恩特說那是焦點電影為了使故事更加商業化而做的修改之一,本來是沒有的,這段有點像青春校園商業片裡,總是會有刻薄的校花和她姐妹幫,女主角被欺負被整,然後爆發。
但是當日光小美女》的定位是獨立文藝片,這個設定就沒什麼必要了,就算拍出來,在剪輯室多半也不會使用
不過它並非毫無文藝細胞,小女孩們的刻薄正是追名逐利的選美比賽對她們童心的蝕害所致的,她們的內心黑暗多過陽光,而那些黑暗來源於大人們的影響,奧利弗正處於這個階段的初期。
如果以這種角度去拍,則可以重文藝輕商業地使用這些戲。
然而劇本還有其它問題阻礙著這種角度,這些問題是葉惟最初看劇本時沒有察覺到的,一開始只覺得這麼一個商業十足的文藝故事太難得了,但當正式作為導演去做深入解剖後,他就找到一些深層次的設定混亂。
黑暗對應的是陽光,小大人對應的是單純,刻薄對應的是美好。
當拿刻薄和單純做對比,就又不明顯,又不精確,形成的效果是:女孩們在欺負奧利弗,她們麻煩大了。
敵人是詹金絲女士、沉溺名利的大人們、主流社會那一套成功失敗的價值觀,而非一群孩子。只有是明顯並精確的對比,孩子們才不會是敵人,才能在“小女孩們為什麼刻薄”的問題上發人深省。
問題是她們有刻薄了,奧利弗沒有美好,故事表達上的明顯美好。整個劇本都沒有渲染過奧利弗心靈的美好,她就是個天真無邪、幼稚單純的小女孩,她童言無忌說男孩愛上男孩很傻,她嘴饞喜歡吃雪糕,她想得到父親的認可,想一家人開心快樂的,這足夠普通,有不言自明的善良。但能不能有一點點平凡的美好,屬於那顆童心的閃光?
另一個混亂設定是加州小姐,她是奧利弗的偶像之一,在劇本里的定位是善良的女人,她回答奧利弗的問題“你吃雪糕嗎?”說了“是的,我很喜歡雪糕。”並在奧利弗登臺表演時,全場一片嘲笑和噓聲,她“嚴厲地掃視了一遍周圍,為奧利弗感覺難受”,最後表演結束,她是站起來給奧利弗鼓掌喝彩的人之一。
加州小姐的作用是什麼?吃雪糕也可以很美、可以贏得選美比賽?
是那次突如其來的艾瑪客串任務,讓葉惟釐清了問題所在,“吃雪糕也可以很美”就夠了,不應該有“吃雪糕也可以贏得選美比賽”,這個觀點不適合也無道理出現在這個故事中。
因為更大的主題是看破選美比賽的本質:人生是是一場又一場的選美比賽,勝負名利卻並不是生活的真諦。
所以吃雪糕和選美比賽是對立的,前者是“見鬼去吧,只要我想飛,我就一定可以飛”的生活方式,後者則是遵從規矩的“贏家,輸家”的生活方式,有著這種對立,結局時一家人離開選美比賽場地去吃雪糕,對比才會成立。
加州小姐不能是好人,只能是敵人。當把“吃雪糕也可以很美”的重任從她身上拿走,再做定位改變:
在這場選美遊戲中,奧利弗是初期,小女孩們是中期,那加州小姐無疑是晚期。她是個虛偽的人,完全童心泯滅的成年人冠軍,一個無藥可救的刻薄鬼,小女孩們和奧利弗在這條選美路走下去的未來,是每個內心已無陽光的大人的縮影。
所以,當一隻蜜蜂或者飛蛾什麼的小飛蟲闖進會場,引起除了奧利弗的所有小女孩厭惡的驚叫,然後被加州小姐笑著一巴掌打死,小女孩們歡呼,奧利弗愕然,困惑……
如此以她的困惑激發觀眾們的思考。
只是這樣還不夠,奧利弗困惑是因為她對小飛蟲,或者說生命有著不同的態度,與弱肉強食相反的,認為每個生命都值得被尊重,無論漂亮或醜陋,無論成功或失敗。
所以,當一隻蒼蠅飛進了第18號場景,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