褻瀆著瑪姬母親的棺木,在嘲笑著他們
突然,整副棺材破土而出地斜豎起來,一小截已經露出土坑,只有超自然力量,才可能導致眼前的動靜。
“怎麼、怎麼回事?”女錄音師驚恐的樣子,攝影師在驚恐後退,這讓鏡頭一片搖晃,他喊著“惡魔……她是惡魔……”前邊的斯威策悲聲道:“先生,事實還不夠清楚嗎?”
鏡頭搖去,科頓的臉色變得沉重,臉上的冷汗顯現銀幕,他向對面的瑪姬問道:“你是誰?”
“我是艾米。”瑪姬的腔調忽然又一變,神態也充滿著哀怨,“為什麼是我得癌症?每週我去教堂做禮拜,有人提醒過我一句嗎?上帝告訴過我一句嗎?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你不是艾米”斯威策大怒地衝上去,“離開我女兒”
“瑪姬不是你女兒,她的父親是另一個人……”
距離更近的拉蒙比斯威策更快,揮拳衝向她,“閉嘴”
觀眾們的心頭又是一突,沒有見到拉蒙擊中瑪姬,只見到瑪姬鬼魅般的速度,一下抓住衝來的拉蒙的肩膀,猛地一下把他甩了開去,鏡頭捕捉得那麼清晰,拉蒙頓時如同布偶的慘叫著倒飛,砰的砸在棺材上,落入了土坑裡不見身影。
豎起的棺材就要砸落下去,女錄音師和攝影助理連忙奔上去拉住露出土坑的部分,卻十分的艱難吃力,快被一同扯進去,“拉不住了”、“科頓,說點什麼,說點什麼”
女錄音師顫聲喊著科頓,面對著惡魔的超自然力量,能與之對抗的只有科頓一個人。
也過去幫忙的斯威策一聲悲喊,像是哭出來了,那麼的無助、痛苦。
銀幕外兩個放映廳的緊張快要透進銀幕裡,觀眾們忘記了怎麼眨眼,能感受到那股悲痛,科頓,說點什麼
“這是條私通生下的母狗,也許因為她的存在,上帝懲罰了我?”瑪姬說著,突然地上一把鋤頭飛起倒立在她身前,鏡頭推近,她的右手手指往鋤頭鋒抹去,隨即滿手鮮血,“那把這顆腦袋砍下來,上帝就會原諒我?”她的腦袋向一邊扭曲歪去,而右手掌抓住了鋤頭鋒,就要用力陷進去。
鏡頭一切,科頓臉色變幻,冷汗越來越多,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候,他終於喊了起來:“我可以肯定你不是艾米瑪姬,你相信你母親會傷害你嗎?瑪姬我在問你,你媽媽會傷害拉蒙、會傷害你嗎?回答我,瑪格麗特威策,回答我”
隨著科頓的喊問聲,鋤頭無力地倒向地上,瑪姬面露痛苦的神情,似乎瑪姬和惡魔在爭奪著這個身體。科頓越喊“回答我”,她越發痛苦猙獰,雙手抱著腦袋,渾身顫抖,聲音恢復了幾分柔弱:“媽媽……不會傷害我和拉蒙……
“快跟我念他領我在可安歇的水邊,他使我的靈魂甦醒。為自己的名引導我走義路。”科頓快聲喊念起《聖經》經文,之前驅魔念過的,“我雖行過死蔭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為你與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瑪姬,瑪姬”
“媽媽,不會傷害我……”瑪姬喃喃著,聲音無比的虛弱,又有一絲溫柔,忽然噗通的倒地,昏暈過去。
那邊的棺材頓時被三人拉住了,緊張的氣息稍為消融,觀眾們幾乎憋死的一口氣這才紛紛呼了出來,還好……
鏡頭又掃掃科頓,佈滿冷汗的中年臉龐像沉靜,又像發怔。事實擺在眼前,他在想什麼,還在懷疑瑪姬只是心理問題嗎?
場景切換,荒置陰森的穀倉中,地上滿是雜亂的稻草,瑪姬蜷縮身子地躺在角落,手腳都上了鎖在牆上的鐵鏈。女錄音師正給她蓋上毯子;拉蒙站在旁邊,臉上青了幾塊,但看似沒什麼大礙。
鏡頭拉遠橫搖,穀倉門口這邊,斯威策在向科頓懇求著道:“惡魔在折磨著她,現在能救她的人、能救我們家的人只有你了,馬庫斯牧師,幫幫我們”那邊的拉蒙望著過來。
“說真的我有點搞不清楚狀況……”科頓說,跟之前比嚴肅了很多,“但我同意有必要再做一次驅魔……我會給瑪姬再做一次驅魔。”
“謝謝,謝謝。”斯威策連忙先道謝。攝影師帶著害怕的畫外音問道:“能成功嗎?”
“我盡力。”科頓沉聲,望望遠景角落那邊,“這次我需要做些別的準備。”
銀幕前每位觀眾都能看得出他的信心不足,雖然他是驅魔家族傳人,可他從來都沒有認真做過驅魔,他只是個神棍而已。科頓能成功嗎?觀眾們實在不敢想一定會,這不是喜劇,這是恐怖故事……
在恐怖片裡,一定的可能是一定會有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