頤吐出這句,臉更紅了。
孟聿衡坐回床沿,眼睛追著寶頤羞澀大眼,可那雙眼飄忽不定就是不肯與他對視。寶頤、寶頤,她在二叔家到底是看到了什麼髒東西,性情變了這麼多?想著,他問出一句:“真想我歇在你這兒?”
寶頤搖搖頭,又點頭。待孟聿衡抱了她低聲問:“在二叔府裡,可看到什麼不雅的東西了?”寶頤心裡是狂樂,點點頭,又趕緊惶惑搖頭。終於點到主題了,為了不再學那規矩禮儀,不登孟二老爺府門,不見那些個孟家小姐,她容易嗎?可沒等她樂夠,就聽到孟聿衡說:“我給祖母說一聲,來咱府裡學吧。”
作者有話要說:
☆、還想罰寶頤
林寶頤推開孟聿衡,獨坐一頭。
孟聿衡看她一眼,說:“我知鄉野民風淳樸,女子不懼被男子看了去,我也不想就今兒這事說你什麼。但這種事可一不可二,你現在是在京城孟家,不是那鄉野,一言一行必須合了京城的禮儀規矩!”
林寶頤扭開臉。
孟聿衡伸手把她的臉擺正,看進她眼裡問:“你知今兒府門外看你的是誰?”
林寶頤伸手推開孟聿衡的手,冷冷說:“這種時候看你們孟家大小姐的,不是史家的也是他史家的姻親,人家來看未來史家媳婦兒長得好不好看,跟我有半分干係!你拿這事問我?”
“是跟你沒關係,可你想過敏妹妹沒有?你先讓史家子錯認了去,她沒有你這分好顏色,嫁過去了會不會惹的史家子不喜?”孟聿衡說。
林寶頤怒視孟聿衡,好一會兒才壓著怒火說:“我不想看見你,你走!”
孟聿衡看著林寶頤,淡淡說:“我知你想家了,放你回家不可能,但我能帶你出去走走。下個月彭城老家裡有堂兄娶親,你規矩若學得好,可以跟著去。”
教習嬤嬤病了,林寶頤又回到孟老太太屋裡學讀書刺繡,當然還新增有琴這項技藝。孟老太太雖也喜歡豬八戒背媳婦兒那種歡快喜慶小調,但到底登不得大雅之堂,她還是得在林寶頤身上進行深層次挖掘,不求能奏得多好,也不求到‘曲有誤,周郎顧’那般出神入化的地步,能坐著好好欣賞就是了。至於棋嗎,孟老太太早絕望了,現在肯和林寶頤對招的只有她那個丫頭白鵝了,兩隻呆鵝湊一塊兒下的棋呦,連溫柔的小秦嬤嬤看了都說‘這棋子到林寶頤主僕倆手裡就算是糟蹋了’,其戰況真真是慘不忍睹。
而林寶頤再次湊到了老太太身邊,因觀摩教學而落掉的婆媳選孫媳兒戲碼再次上映,她撿起來偷聽的津津有味。不過短短几日沒想到大夫人姚氏進步神速,手頭已有不少候選人。可孟老太太太狠,這個顏色差,那個性子呆,那那個又太活潑……這挑剔的呀,讓人無語。姚氏來請安是興頭頭的來,然後悶噠噠的走,真真是可憐。
這日姚氏又來請安,帶來三個人選,老太太看後沒再挑剔,問了句:“你中意哪個?”,然後又問了句:“衡哥兒他爹怎麼說?”,最後說:“那就端國公府的小姐。”
隔壁屋,林寶頤正在專心描畫手下蝴蝶。立於一旁擺弄繡針的白鵝看著寶頤,眼裡都是不忍。雖說不娶妻姑娘便抬不得妾,但抬了妾,頭頂壓著正妻這尊大佛,過得日子能有現在自在?姑娘現在敢踹少爺,有了正妻,怕是動少爺一根手指頭都不成。
小秦嬤嬤進來,看看林寶頤,扭臉直接吩咐白鵝:“外頭人多,注意別讓姑娘出去。”
白鵝有些茫然,為什麼姑娘不能出去,但嘴上應得利索。小秦嬤嬤略帶疑慮的看白鵝一眼,再看看低頭作畫的林寶頤,轉身出門順手將門帶上後還特意又使勁拉一下。
沒一會兒白鵝聽見隔壁傳來不甚清楚的女子輕語,緊接著是二夫人王氏氣憤的聲音:“娘,你說這事傳的,鎮南伯府的公子被未來妻弟的小妾迷的當街失神,這親事還怎麼個結法兒?”白鵝頓時明白,這是給姑娘找事來了。
孟老太太頭疼,這鎮南伯史家子沒見過漂亮女子不成,看一眼就能失了心神?鎮南伯也是糊塗,白痴長那麼多年,由著兒子折騰,都當街失態了也不管住奴僕的嘴!現在是倒累自家啊。
王氏看看孟老太太陰沉模樣,再看看對面坐的姚氏,環視正堂一圈沒發現林寶頤,直接衝著姚氏問:“大嫂,那賤人林寶頤呢?青天白日的招搖過市,怎的現在連個面兒都不敢露?”
姚氏嘴皮都未動一下,扭頭看向正堂門。
王氏轉頭看向孟老太太,悲憤說:“娘你可得給敏姐兒做主啊,堂堂孟府大小姐讓個小妾欺負,這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