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
另外,她心中也有隱隱的不安——傅榭爬得太快了!
大周朝廷最高軍事長官是樞密院的掌事樞密使,如今由陳曦長兄陳恩擔任;第二號人物便是殿前司都指揮,也就是俗稱的“殿帥”。殿前司都指揮使統帥大週二十萬禁軍,負責扈衛皇帝、戍守、遷補、罰賞等。
按照傅榭的年紀,這個職位的權力實在是有些大得驚人了,也不知是禍是福……
林氏用絲帕拭去了眼淚,絮絮道:“傅家那邊早已放了定過了禮,婚書也早寫了,禮書也送過來了,你的嫁妝是早就備好的,所有各項也都齊備,只等傅家初六來迎親了……”
丫鬟擺上了晚飯,韓瓔陪著母親用飯。
韓瓔隨口問了一句:“這麼晚了,我爹還在和傅世伯飲酒麼?”
林氏以為女兒擔心,便絮絮地說起了傅遠端與韓忱的友情,好讓韓瓔放心嫁過去:“……他們少年時便是好友了,話說回來,你爹能承襲懷恩侯的爵位,你公公也算出力不少呢!你爹爹也在戰場上救過你公公的命……”
韓瓔滿腹的心事,卻不知從何說起,晚飯便沒吃幾口。
漱罷口,林氏向韓瓔展示韓瓔的嫁妝清單,韓瓔貌似聽著,其實混混沌沌地坐在那裡,心都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林氏中間出去了一次,回來後繼續和韓瓔說嫁妝之事。
正說著話,她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忙定一定神,吩咐銀珠:“銀珠過去看看!”
銀珠剛掀開錦簾,唐大福就攙扶著醉醺醺的韓忱走了進來。
韓瓔忙起身指揮著丫鬟們接過父親,把父親安頓在了臥室。
忙亂半晌之後,終於安頓好了爛醉如泥的韓忱,母女倆額頭上都出了一層細汗。
林氏這才在錦榻上坐了下來,開口問唐大福:“大福,侯爺既然喝醉了,為何不乾脆歇在外書房算了?”她在外院安排的有人,其實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只是想聽聽唐大福怎麼說。
唐大福臉上現出一抹尷尬,磕磕巴巴道:“稟夫人,是侯爺……侯爺非要回來的!”
韓瓔見狀,似笑非笑道:“大福叔,說實話吧!”事情確實有些奇怪,她爹今天被安國公纏著喝了大半天的酒,按說有了酒,又這麼晚了,一般會在外面書房歇下的,今晚為何非要回來呢?
唐大福不敢隱瞞,當下便道:“侯爺和國公爺在外書房喝酒,有了酒意便都睡下了,侯爺因讓國公爺睡在了他的臥室,自己就在書房外間的榻上將就著睡下了,誰知道……”
他看了韓瓔一眼,又看向林氏,示意夫人讓姑娘迴避。
林氏卻道:“姑娘不日就要出嫁,該知道世事了,你照實說吧!”
唐大福低頭道:“玉珠不知道怎麼摸了進去,被國公爺發現了……”
林氏和韓瓔皆又好氣又好笑,母女倆相視一看,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唐大福硬著頭皮道:“如今玉珠已經被國公爺處理了,將軍府的大少奶奶也被國公爺命人連夜送回京城孃家了……國公爺命小的趕緊送侯爺回內院歇下,免得被有心之人……”安國公的原話是“免得你們侯爺被人玷汙了清白”,可這話怎麼能在夫人和姑娘面前說出?
林氏和韓瓔全都明白了過來。
韓瓔沉吟一下,詢問唐大福:“大福叔,這事還有別人知道麼?”
唐大福忙回道:“稟姑娘,除了奴才,無人知道此事詳情!”安國公霹靂手段,處事果斷,行事利落,根本不用侯府的人插手,直接就把事情給處理得乾乾淨淨。
林氏吩咐金珠:“把條几上拿包銀子拿出來。”
金珠答了聲“是”,很快便把提前備好的那包銀子拿了出來。
林氏含笑看著唐大福,溫聲道:“大福,這包銀子你拿去吧,讓在外書房侍候的小么兒們分了,今日的事就爛到肚子裡,不要再提了!”
唐大福答了聲“是”,接過銀包退了下去。他既是懷恩侯的心腹,又是侯夫人的親信,自會把這事處理好的。
唐大福離開之後,林氏看了看四周,見屋子裡侍候的人只有金珠和洗春,便看向韓瓔緩緩道:“阿瓔,傅榭年紀青青,官卻越做越大,生得又俊,喜歡他的女人一定不會少了,你想過這些沒有?”
韓瓔點了點頭:“我曉得。”
林氏慈愛地看向自己的女兒,柔聲道:“你預備給他納妾麼?”
韓瓔笑了:“怎麼可能?我不會跟別的男人,他也別想找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