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麼?”
傅榭:“不會。”他永遠不會辜負他的阿瓔。
韓瓔眼睛中浮現一絲笑意:“你會納妾麼?”
傅榭:“不會。”阿瓔最煩這個,他怎麼會讓阿瓔不開心?
韓瓔眯著眼睛笑了:“那你就放手去做吧!”
傅榭:“……這麼簡單?”
韓瓔起身走到了西暗間起居室的門口,聞言轉頭睨了他一眼:“沒這麼簡單!”
傅榭表情呆滯地看著韓瓔快步進了裡間。
韓瓔很快便拿著硃砂盒、硃砂筆和一摞雪浪紙走了過來。
把這些物件在小炕桌上鋪設好,她這才招手叫傅榭:“哥哥,來給我寫個保證書,保證不易妻,不納妾!”
傅榭抿著嘴低頭笑了,覺得阿瓔這樣太兒戲了,卻依舊乖乖地起身在錦榻上坐了下來,接過韓瓔遞過來的硃砂筆,蘸了些硃砂,在雪浪紙上揮筆疾書,然後伸出右手食指蘸了些硃砂,在簽名上摁下了手印。
阿瓔要陪他走上一條世上最艱難的路,既然她這麼重視誓言,那他讓她開心一次又如何?
韓瓔待他寫完,拿起保證書認真看了起來:“吾與阿瓔,結髮夫妻。生生世世,不做他顧。若有違背,亂箭穿心。”
不過是普普通通的二十四個字,可是韓瓔卻翻來覆去不知道讀了多少遍,她的鼻子有些酸澀,眼睛也漸漸溼潤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她知道傅榭對射箭有多痴迷,他拿自己最痴迷的射箭來起誓,說明他真的重視自己這般兒戲的誓言……
見到韓瓔流淚,傅榭的心臟一陣陣的收縮刺痛,好像被人用手在惡意地擠捏。他一把抱過韓瓔摟在懷裡,臉貼著韓瓔的臉,眼睛不知何時也溼潤了。
傅榭下午要在外書房議事堂召開軍事會議,陪著韓瓔躺了一會兒把韓瓔哄睡就離開了。
傅榭離開之後,韓瓔又睡了一會兒,睡醒之後才開始處理殿帥府的家務。
她把管家的職責分給傅安、傅平、洗春和潤秋之後,見溫度已經降了下來,頗為涼爽,便帶著兩個小丫鬟漱玉和煉玉去後花園逛去了。
後花園挺大的,雖沒有京城花園的精緻秀麗,卻更為粗獷開闊,韓瓔很是滿意,一直逛到累了這才回了內院歇息。
她剛在錦榻上坐下,另外兩個小丫鬟引玉和拋玉極有眼色,一起上前,引玉捏肩,拋玉按腳,把韓瓔服侍得舒坦極了。
洗春和潤秋原本在東廂房裡記賬,見少夫人回來便過來侍候,見到引玉和拋玉像侍候老太太一樣侍候少夫人,而少夫人還擺出一副享受的架勢,不禁都抿嘴微笑。
洗春負責外客聯絡,便上前道:“稟少夫人,涼州知府石志成的夫人往府裡遞了帖子求見。”
韓瓔閉著眼睛倚在靠枕上,睫毛顫動,卻沒有說話。
洗春忙接著道:“奴婢已經打聽了,涼州知府石大人因為延誤軍機,被殿帥大人當眾鞭打過,責令他將功贖罪。”
韓瓔這才道:“不用給迴音。”一是她不愛交際,二是這位石夫人這個時候找她,怕是要求她替石大人在傅榭面前求情,韓瓔是從不管傅榭的事情的,因此見都不必見。
洗春又捧著帖子一個個回報了。
韓瓔最後確定了幾位明日上午要見的女眷,便不再理會,兀自和潤秋商量起晚飯來。
時光荏苒,轉眼韓瓔到涼州已將近半個月了。
傅軍沒有再主動進攻,而是採取守勢,把主力用在了保護涼州百姓秋收上。
傅榭留下尹武澤部駐守涼州城,其餘陳曦、朱青、蔣雲川和蕭鳳蟾各部都被他派了出去,分別負責保護和塔克克部族接壤的各個縣份的秋收。
作為遊牧民族,在被傅軍全部截斷糧道之後,塔克克部族只有一個得到糧食的途徑——搶。
所以進入八月秋收以來,塔克克部族和傅軍的零星戰鬥便多了起來,當然絕大部分以長期以逸待勞的傅軍的勝利告終。
八月秋收結束之後,不但涼州百姓成功收穫了糧食,傅軍也成功地再次把塔克克部族驅趕到了阿薩爾河西岸。
九月初一這天清晨,韓瓔和傅榭騎著馬一起送別了回京覆命的韓忱。
韓瓔騎著她的小矮馬和傅榭並排而立,呆呆地目送爹爹遠去。
眼見著韓忱的馬隊消失在荒草枯樹之間,韓瓔心裡不由有些悽惶,看著爹爹離開的方向,大眼睛裡溢滿了淚水。
傅榭見她這樣,心裡很是疼惜——他最不喜歡看韓瓔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