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卻是傅榭轉身進了臥室,著實令她大吃了一驚。
傅榭正在沖澡,韓瓔推開浴間的門走了進來,身上只穿著一件淺粉繡花寢衣。
她的髮髻已經散開,及腰長髮瀑布般瀉了下來,令胸前一抹雪痕半遮半掩,有一種稚氣的誘惑。
傅榭抿了抿唇,轉過身去背對著韓瓔,深吸了一口氣,竭力控制自己的反應。
韓瓔再次失敗,只得悻悻然不理傅榭了,摔上門出去了。
傅榭:“……”
洗罷澡,穿著白羅中衣披散著長髮的傅榭從浴間出來了。
他進了拔步床一看,發現床上並排放著兩個疊好的錦被,一個是寶藍色杭綢繡被,一個是寶石青織銀絲繡牡丹花錦被,而韓瓔睡在裡面那個寶石青錦被裡,背對著他似乎已經睡著了。
傅榭伸手剛要去掀韓瓔的被子,突然想起自己只要一挨著韓瓔就無法控制自己,便垂下眼簾,捏著韓瓔被角的手收了回來,掀開外面那個寶藍色杭綢繡被躺了進去。
正在裝睡的韓瓔等得身子都僵了,沒有等到傅榭的撫慰,卻聽到了傅榭睡熟才有的均勻呼吸聲,頓時勃然大怒,不管不顧地掀開繡被坐了起來,一把掀開了傅榭身上蓋的被子騎在了傅榭身上:“傅榭,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榭素來警覺,韓瓔一動他就醒了,睜開眼睛看著騎在他身上的韓瓔:“阿瓔你……”
床內小几上放著一盞四角平頭白沙燈,映得半透明的聯珠帳內朦朦朧朧。傅榭發現韓瓔小臉通紅眼睛亮晶晶的,似是氣得夠嗆,便詫異道:“阿瓔,怎麼了?”
韓瓔見到了此刻他還要裝傻,就更生氣了,雙手摁在傅榭胸前:“你為何冷落我?”
傅榭:“……”韓瓔的雙手正摁在對他來說頗為敏感的兩點上……
見傅榭鳳眼幽深朱唇微抿看著自己,韓瓔心中怒極,正要開口斥責他,卻覺得身下有些不對,心中還不敢相信,便用雙手支撐著自己挪了挪,這下子徹底確定了。
她瞪大眼睛看著身下的傅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觸覺。
傅榭苦笑一下,掐住韓瓔的腰肢便把她壓倒在錦被上……
今夜在堂屋外面廊下西暖閣裡值夜的是洗春和引玉。
因為殿帥和少夫人夜裡一般不叫人,所以她倆就和衣在榻上睡下了,誰知道叫人的金鈴突然在半夜響了。
洗春一下子驚醒了,愣了片刻才確定是金鈴響了,忙踢了引玉一下,先起身披了夾襖出了暖閣,走到東邊臥室窗外,輕輕道:“奴婢在!”
臥室裡傳來傅榭有些沙啞的聲音:“去取一套新的衾枕來!”
洗春頓了頓,這才問道:“殿帥,是單要衾枕還是連繡被錦褥都要?”
裡面靜了片刻,這才傳來傅榭的聲音:“都要,快一點!”
洗春忙去東廂房大立櫃裡去取了,然後和引玉一起送到了臥室窗前的貴妃榻上。
臥室內妝臺上那盞玻璃蓮花彩穗燈依舊亮著,黃花梨拔步床的床門緊緊閉著,洗春看不見裡面的情形,而房間內則氤氳著一股曖昧的味道……
洗春不敢細聞,忙帶著引玉退了出去。
待洗春她們離開了,窩在傅榭懷中的韓瓔這才懶懶道:“哥哥,把我放在窗前貴妃榻上就行了。”
傅榭微笑著抱了她下床,把她放在了貴妃榻上,又用剛送進來的錦被裹了韓瓔,這才去重新鋪設床鋪去了。
韓瓔身體疲軟,身子猶在發顫,下面也溼漉漉的,她弱弱道:“哥哥,我想洗澡……”
傅榭鋪設好床鋪走了過來。
此時他的白羅中衣的衣襟敞開著,露出了精壯勁瘦的上身。
他走過來沒有說話,只是揭開了裹著韓瓔的繡被,分開了韓瓔猶在發軟的雙腿。
韓瓔先是求饒,求著求著就說不出話來了……
一時事畢,傅榭也顧不得渾身黏膩了,抱著韓瓔就去睡了。
韓瓔一直睡到了中午才起床。
她剛梳洗妝扮罷出了臥室,傅榭就回來了。
待潤秋帶著拋玉去沏茶了,傅榭這才看向韓瓔正色道:“阿瓔,咱們這幾日不要再……那個了!”
韓瓔正看著他的眼睛,當即明白了傅榭話中之意,不由臉一紅,啐了一口低聲道:“昨夜雖是我主動,可是最後是你……不依不饒的……”
傅榭俊臉微紅,聲音低低的:“是李今朝說了,咱們倆房‘事太頻,精’水稀薄,不好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