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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磨蹭著傅榭的臉,手卻探入了她和傅榭之間,握住了傅榭那裡。
傅榭那裡原本是異常平靜的,被她摩挲了幾下就堅硬如鐵了。
他俊俏的臉浮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很是尷尬,忙推開韓瓔,背對著韓瓔裝作整理衣物,以平復突如其來的衝動。
待身體平復了下來,傅榭沉聲道:“阿瓔,胡春光怕是來了,我去看看!”
韓瓔失望地看著他走了出去。
她命潤秋找到她的銀刻鎏金的蓮花紋靶鏡送過來,拿著靶鏡左照右照,最後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先前漂亮了——膚色有些暗淡,沒有以前白皙細嫩;臉也胖了一圈,身子肉乎乎的;連腰都沒了,大腿也變得渾圓......
晚飯傅榭是與蘇湘之一起用的。蘇湘之如今儼然已是他的信使,負責他與京城各方的聯絡,傅榭有話要單獨交代蘇湘之。
用罷晚飯,傅榭正要回內院陪韓瓔,他的堂舅晁林宗求見,傅榭想了想,便命傅寧帶晁林宗進來。
涼州原先的知府因為上次的奸細案被傅榭殺了祭旗,新調來的涼州知府正是傅榭的堂舅晁林宗。
傅榭近來正在推進肅州、蘭州和涼州三州的與民生息,需要對晁林宗耳提面命一番,以鞏固自己在涼州的勢力。
談完公事,晁林宗並沒有急著告辭,而是含笑敘起了親情:“來涼州這麼久,你舅母和表妹還沒見過外甥媳婦呢!”他的妻子姚氏和女兒明珠多次命人往殿帥府投拜帖,可是那韓氏架子甚大,一次都沒見姚氏和明珠。聽了妻子和女兒的埋怨,就連晁林宗也有些生氣了,因此才會傅榭這裡含蓄地告狀。
只要事涉韓瓔,傅榭從來都是護短的,他覺得堂舅這話聽著有些刺耳,秀致的眉微微蹙起,淡淡道:“內子前段時間身體不適,我吩咐不要她見不相干的人的。”晁林宗居然敢在他面前告韓瓔的狀,傅榭也不叫他堂舅舅了,連堂舅母和表妹也變成了“不相干的人”。
晁林宗也是一個人精,聽話聽音察言觀色,自然也聽出了傅榭的不悅,當即開始挽救,轉移話題,談起了傅榭的亡母。
傅榭的母親晁氏是生傅榭時難產,身體受到損傷,以致後來亡故的,這是傅榭心頭永久的傷口,聽到堂舅提起了亡母生前對孃家的眷顧,傅榭默然。
晁林宗觀察著傅榭神情,繼續道:“……姐姐出閣前親手在家中花園種下的女貞樹,現在已經長成大樹了……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
他說著說著自己也被感動了,眼睛已經溼潤了,便特意用衣袖拭了拭眼睛,又嘆息了幾聲。
傅榭默然半晌,道:“舅舅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既然是母親的孃家親戚,他回去和阿瓔說說,讓阿瓔有空了見一見。
韓瓔剛由潤秋和拋玉引玉侍候著洗了澡出來,正倚著熏籠想心事。
雖然才八月,可是西疆的夜已經頗為寒冷了,所以她早早地讓洗春她們生了熏籠,在裡面放上了桂花香餅,又在熏籠旁放了個柔軟的錦凳,坐在錦凳上倚著熏籠晾頭髮外加發呆。
韓瓔實在是煩惱極了。
傅榭沒在身邊那六個月,她過得頗為平靜,雖然很想傅榭,卻是純粹精神上的思念。
可是這次傅榭一回來,她的身體便開始躁動起來,一想起傅榭便覺得很空,很想傅榭……
韓瓔撫摸著自己明顯隆起的腹部,都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可是,想起傅榭的冷淡,韓瓔心裡又有些空:傅榭不會是嫌她懷孕了不好看了吧?
韓瓔正在愁腸百結,傅榭走了進來。
他在丫鬟的侍候下淨了手,揮手令丫鬟們都出去。見丫鬟們都出去了,這才開始解外面的白絲袍。
韓瓔見他背對著自己立在衣架前,寬肩長腿長身玉立,不由心裡一動,剛要起身去抱他,便聽傅榭道:“阿瓔,你這兩日有空的話見見晁家的堂舅母和表妹吧!”
韓瓔剛要起來的身子又坐了回去:傅榭叫她見姚氏和晁明珠?
她想起了傅榭的親舅母晁大夫人命府裡的媽媽從京城過來探視,見她有了身孕,那位媽媽就對她旁敲側擊,說她有了身孕,需要安排人侍候殿帥了;想起先前姚氏對自己的冷淡和晁明珠對傅榭的覬覦……
韓瓔壓抑了一天的火全都爆發了出來,她隨手拿起旁邊小几上插著一支秋海棠的碧瓷花瓶朝著傅榭腳下的地平扔了過去,嘶聲道:“我才不見那對么蛾子母女,你想見你自己去見!”
房間鋪的是拋光的琉璃地平,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