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各項環節以緩解自己,很快也睡著了。
第二天還不亮徐媽媽就起來了。
她在小廚房裡忙了半日,指揮著廚娘備下熱湯熱水,又看著人煮了粥,親自下廚做了幾樣清淡小菜,然後出門瞧了瞧,見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這才讓浣夏去看姑娘姑爺起身沒有。
浣夏很快就回來了,低聲道:“媽媽,姑爺和姑娘都沒起身呢!”
徐媽媽沉吟片刻,便道:“再等等吧!”
她心裡有些慶幸:幸虧是姑爺姑娘小兩口過日子,沒有正經婆婆,要不然姑娘的日子該不好過了,哪裡有如今這麼舒坦?
這樣一想,徐媽媽深覺侯爺和夫人那麼早就給姑娘定下姑爺,實在是太有眼光了!
又等了半個時辰後,徐媽媽終於忍不住了,便親自去內院瞧了一眼。
進了內院閃過影壁,徐媽媽看見正房房門依舊緊閉,洗春等大丫鬟也起身了,卻遠遠地在她們住的大門內東廂房廊下候著。
她覺得有些奇怪,便走過去問道:“怎麼不在正房廊下候著,萬一姑爺姑娘叫人呢?”
洗春有些尷尬地低聲解釋道:“媽媽,姑娘的規矩是她和姑爺睡下的話,不讓我們靠近,除非叫人的金鈴響了……”
徐媽媽也是嫁過人的,只是丈夫早年沙場上戰死了。她略想了想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老臉微熱,頓了頓,低聲吩咐洗春她們道:“不要大聲喧譁,仔細聽著金鈴聲!”
說罷她便又回小廚房去了。
韓瓔此時正在半死不活。
她的臉上泛著潮紅,白嫩的手指緊緊抓著下面的錦褥,兩腿僵直,聲音哭得沙啞:“……哥哥……今日……實在……實在不……不行了……求你……求你了……”
一直到紅日高升,傅榭這才起身離了內院。
徐媽媽這才得以進去看韓瓔。
她撩開帳子,見韓瓔蓋得嚴嚴實實的背對著她在睡,烏黑的秀髮拖在枕上,徐媽媽這才放下心來。
許立洋早上從宮裡出來,騎馬直奔傅宅。
他先去前面書房求見傅榭,預備傳傅皇后的話。
書房裡只有傅寧守著,見許立洋過來,傅寧笑嘻嘻道:“許公公,公子在靶場練箭呢!”
他乾脆叫了一個士兵過來,讓士兵帶許立洋去靶場。
傅榭今日分別接見了隨扈來魯州行宮的那幾位禁軍統領,心裡有些累,便取了大弓去靶場練箭去了。
他正在練連珠箭,見許立洋過來,便命許立洋也來試試。
許立洋善刀,箭卻非他所長,不過拉開傅榭的大弓他還是能做到的。
見許立洋居然拉開了公子的大弓,一旁侍候的傅安傅靖連連咂舌:“許公公可真厲害,我們都做不到!”
許立洋含笑讓在一旁,趁傅榭飲茶,低聲說了傅皇后的計劃。
傅榭聽完,略一思索,道:“等我練完箭你和我一起去。”
許立洋早年侍候傅榭,知他酷愛射箭,怕是還要再練一陣子,便道:“公子,少夫人讓奴才過去一趟……”
傅榭鳳眼微眯瞧著前方的移動靶子,不甚在意道:“去吧!”他雖然獨佔欲強,可許立洋是太監,傅榭才不擔心呢!
韓瓔一直睡到了快中午才起來。
她梳洗罷匆匆用了幾口粥,便不肯再用,也不出門,懨懨地歪在錦榻上發呆。
徐媽媽瞧著自家姑娘那有些蒼白的臉、眼下的青暈和呈現淺粉色澤的唇,還有那懶洋洋的身子,很是擔心,立在一旁長吁短嘆,不知如何是好——姑娘年紀小,姑爺年紀也不大,該如何規勸一番呢!
可是轉念一想,她又覺得這樣未嘗不好——姑爺如此勤快,姑娘也能早點有娠,若能一舉得男,姑娘傅氏冢婦的地位也更穩固一些……
漱冬進來回報:“姑娘,傅平來報,說許公公來了!”
韓瓔這才道:“請進來吧!”許立洋是個太監,見他也不礙什麼。
漱冬出去之後,韓瓔看向洗春:“把我昨晚讓你準備的那兩套火雲棉白綾襖拿過來吧!”她讓洗春去問過傅平了,按照大周的宮規,即使是總管太監,譬如許照水和許立洋,也不能在宮裡穿戴皮毛衣服,因此命洗春準備了兩套嶄新的火雲棉白綾襖。火雲棉輕薄暖和,穿在錦袍裡看著也不明顯。
洗春含笑答應了一聲,去西間取了個錦緞包袱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