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瓔閉上眼睛,傾聽著四周的聲音。
有隔壁金自鳴鐘指標走動的聲音,有窗外“撲簌簌”的雪落聲,有傅榭均勻的呼吸聲,還有他緩慢而有規律的心跳聲。
她伸出手臂環住傅榭勁瘦的腰,在身體自某一處擴散開的針扎一樣的疼痛中,漸漸也睡著了。
傅榭這次睡得酣暢淋漓,等他起身,已是傍晚時分了。
他剛才又折騰了韓瓔一番,韓瓔累極又睡著了。
傅榭起身後悄悄分開韓瓔,看了看那處的傷勢。
韓瓔睡得很沉,一無所覺。傅榭再次下定決心,一定得命人暗中護著韓瓔。
看了一會兒之後,他面紅耳赤出地拉過裡面的錦被蓋在了韓瓔身上,然後坐在那裡細細看韓瓔的睡顏。
韓瓔睡著時特別的乖,恬靜得很。
傅榭摸了摸韓瓔唇上的傷口,心裡一疼——韓瓔那一刻居然會疼到那種地步,把她自己的唇都咬破了!
他俯身在韓瓔唇上吻了吻,起身去了堂屋。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漸成鵝毛之勢,外面早已變成了雪白的世界。
兩刻鐘後,傅平帶著從西疆帶回的大夫李今朝過來了。
傅榭屏退傅平,把李今朝單獨留了下來。
李今朝離開之後,傅榭拿著一個青瓷小瓶進了臥室。
韓瓔是被藥液冰醒的。
她嗷的一聲坐了起來,護住了自己那裡,眼中滿是驚恐看著傅榭:“……哥哥,你做什麼?”
傅榭:“……給你抹藥……”
韓瓔抓過錦被蓋在了身上,在床上打了個滾,把錦被卷在自己身上,覺得傅榭無懈可乘了,這才悶悶道:“這樣的傷……用不著抹藥……”
傅榭眼簾低垂,半晌後他咬了咬唇,艱難地問出了一直想問的話:“……那種事情……是不是特別難受?”
韓瓔覺得他話音不對,便凝視著他,斟酌片刻後道:“……也不是特別難受,只是剛開始確實疼……”
見傅榭臉色有些蒼白,她忙又追加了一句:“聽說以後做多了就會很舒服的!”說完她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大眼睛亮晶晶看著傅榭。
傅榭聞言靦腆地笑了,柔聲道:“真的麼?”
韓瓔立時明白了他笑中之義,當即道:“今天絕對不行了!”
傅榭一臉正經:“阿瓔,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想問問你今晚還能不能去探望岳父岳母!”
韓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