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胡大夫和那兩個產婆,小心侍候我母親,爭取調養好身體。”
她抿了抿豐潤嫣紅的唇:“只要身體好,總會有希望的。”韓瓔是真的不想讓父親母親一次又一次失望了。
許立洋凝視著韓瓔的臉,片刻後沉聲道:“少夫人請放心。”
韓瓔走近一點,看著許立洋低聲道:“我怕京中侯府我二嬸三嬸插手此事……”
許立洋聞到了她身上那沁人心脾的清香,心裡有些亂,強自壓抑道:“少夫人放心,這兩位往上面幾輩,包括她們的親眷來往,奴才都讓人細查過了。”
韓瓔笑著點了點頭,走到倔裡倔氣四處亂探的胡春光身前,含笑道:“我母親即將臨盆,胡大夫費心了。”
胡春光雖是太監,對美麗的事物也是很愛好的,當即得意洋洋道:“少夫人請放心,咱家自會小心著意。即使這胎不是男丁,下胎也會是男丁!”
韓瓔見他如此敢說大話,忙看向許立洋。
許立洋微微頷首。當今承胤帝當年就是胡春光為太后娘娘小心調養身體誕下的。
韓瓔這才放下心來,見洗春來了,便吩咐洗春把賞封給了胡春光和那兩個產婆。
又交代那兩個產婆:“小心侍奉懷恩侯夫人。若是順利,我還有賞賜。”
產婆緊張極了,唯唯而已。
中午傅榭沒回來,因為明日就要隨駕乘舟進京了,韓瓔睡過午覺起來便命徐媽媽她們收拾行李。
見屋子裡有些忙亂,韓瓔便帶著洗春去院子裡散步了。
今日依舊是天寒地凍,雖然天上太陽燦爛,可是不僅樹木枯枝上的積雪未化,就連青磚小道上結的冰也未化,走上去硬邦邦的。
見另外兩個小丫頭遠遠跟著,洗春便上前一步,低聲道:“姑娘,姑爺最近兩日白日都不回內院了……”先前公子無論如何忙,都要抽空回來看姑娘一眼,或者儘量陪姑娘用飯的。
韓瓔臉上閃過一絲陰霾,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來。這兩天傅榭何止是白日不回內院,就連早上也是一大早就出去,晚上也是很晚才回房,而且……他以前一天要好幾次,這兩日卻只是抱著她睡,連摸都沒摸她;她主動去吻他,傅榭卻總是避開……
洗春覷了一眼自己姑娘,見她情緒低落,忙道:“姑娘您放心,奴婢已經私下問過傅平了,傅平說姑爺在外面沒人。”
韓瓔聞言正在傷感呢,不由“噗嗤”一聲笑了:“我知道他在外面沒人,你們不要瞎猜!”傅榭每日的內外衣物都是韓瓔親自整理準備的,她在傅榭的中單和褻褲上都灑了些一般女子不會用的薄荷汁子,晚上她湊過去聞過,傅榭身上還是隻有淡淡的薄荷味道,並不曾有別的味道。
另外傅榭每晚抱著她睡,她能夠感受到傅榭身體的反應,也能猜到他也忍得很辛苦……
韓瓔如今只是憂心為何傅榭要苦苦忍著。
回到堂屋,丫鬟們已經收拾好了行李。
徐媽媽帶著浣夏小心翼翼地用托盤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
韓瓔一聞到那股怪味就煩,忙捂著鼻子道:“媽媽,我可不喝這些奇奇怪怪的湯,要喝你自己喝!”徐媽媽這是怎麼了,昨日給她燉了什麼核桃仁烏雞湯,今日又給她燉了什麼怪湯?
徐媽媽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我可不敢喝!”
她一邊掀開金邊白瓷湯碗讓韓瓔瞧,一邊道:“今日給姑娘燉的是蓮子烏龜湯,我將洗淨的龜肉切小塊,把蓮子、人參、生薑和蔥切碎一起放入煲內小火燉的,喝了最是滋陰補腎。是許公公讓那個胡春光送來的方子。”
韓瓔眨了眨眼睛:“太難喝了,我就不喝!”
徐媽媽勸了半日,見沒辦法哄她喝下,想起自家姑娘最怕姑爺,便威脅韓瓔道:“姑娘,你再不喝,我可要去尋姑爺了!”
韓瓔滿不在乎道:“哼,我才不怕他呢!”
徐媽媽氣急反笑:“姑娘,我可真去了!”
韓瓔居然起身掀開珠簾進了臥室。
徐媽媽:“……”她騎虎難下,只得舍了老臉去前面書房尋傅榭了。
聽洗春說徐媽媽去外院了,韓瓔不由低頭抿著嘴唇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