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驀地收緊,恨意填滿胸臆。
她臉上卻愈發和藹可親,看著堂上行禮的傅榭小夫妻倆,笑容堪稱慈祥,溫聲道:“三郎,成親以後就是大人了,須知天地君親師,不要任性。”
又看向韓瓔,笑容更是慈愛:“韓氏既然嫁過來了,須要孝順長輩順從丈夫,早日為傅氏誕下子嗣。”
韓瓔答了聲“是”,眼波流轉瞅了傅榭一眼,傅榭也正在看她,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都想到了出門前的那場綢繆。
韓瓔還算鎮定,傅榭的臉卻一下子紅透了,默默牽了韓瓔在西邊靠牆的錦椅上坐了下來。
眾人都不肯說話,惟有牆角放的西洋金自鳴鐘“咔咔咔咔”走動著。
一時默然。
傅榭懶得說話,坐在那裡發呆。
韓瓔是故意不說話,眯著大眼睛笑眯眯地看對面傅榆手旁小几上放的美女聳肩瓶,以及瓶裡插的那幾枝白玉蘭。
崔夫人是一見傅榭就生氣,可是傅榭又軟硬不吃出手狠毒,她吃了他幾次明虧暗虧,實在是不想搭理傅榭。
傅榆是被崔夫人壓制慣了,在嫡母這裡始終是戰戰兢兢的,根本不敢說話。
欣賞完玉蘭花,韓瓔又看向傅榭,欣賞起傅榭的美色來。
傅榭被韓瓔看得耳朵都紅了,垂下眼簾,濃長睫毛微微顫抖……
到了最後,見傅榭和韓瓔在她這裡很是怡然自得,還開始調】情了,傅夫人終於忍耐不住了,抬手用帕子拭了拭唇角,含笑道:“有些晚了,你們下去吧!”
傅榭帶著韓瓔和傅榆離開之後,崔夫人氣咻咻坐在那裡,握拳恨恨地在錦褥上捶了一下。
她的親信秦嬤嬤走了過來,奉給她一盞燕窩,低聲道:“夫人,明日就出手麼?”
崔夫人眯著眼睛緩緩道:“再過幾日吧!”
用湯匙攪了攪碧瓷盞裡的燕窩,她低聲道:“這幾日且不可打草驚蛇。”
秦嬤嬤恭謹道:“是。奴婢明日就去見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