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宰相,很受那些為子孫謀差使的貴族官宦青睞。
方氏的心一下子又熱了起來,態度也一下子放得很低,臉上帶著笑:“不知兩位夫人有何指教?”
傅夫人和苗氏相視一看,眨了眨眼睛道:“要請你做的第一件事是……”
晚上的時候外面起了風,呼呼的風聲中夾雜著枯枝折斷的“咔嚓”聲,即使呆在溫暖的室內,韓瓔也有些膽戰心驚。
韓瓔先檢查了徐媽媽帶著人打的行李,見諸事齊備,這才去浴間洗澡。
洗完澡出來已是深夜,韓瓔坐在妝臺前先用大絲巾絞乾長髮,又在臉上敷了一層玫瑰汁子,正在用手輕拍臉頰,漱冬進來回報:“姑娘,王嬤嬤帶了位年青公公求見。”
韓瓔:“……請進……東客室吧!”請進堂屋和臥室都不太合適,還是東客室方便一些。
只是這麼晚了,王嬤嬤帶一位公公來做什麼?
她一邊思索,一邊接過洗春遞過來的石榴紅緙絲錦緞扣身襖兒,穿在了領口繡水仙花紋素白寢衣的外面,又在妝臺前坐了下來,吩咐潤秋:“挽一個家常隨雲髻吧!”
又自言自語道:“讓王嬤嬤久等了不好!”
潤秋答應了一聲,拿起一把碧玉梳子把韓瓔豐厚的青絲分成了上下兩部分。
堂屋門上的錦緞簾子還沒落下,韓瓔就被撲面而來的寒風吹亂了披散下來的長髮吹透了衣衫,若不是顧著儀容,她都要抱頭鼠竄轉身回屋了。
洗春也嘀咕了一句:“怎麼才八月就這麼冷……”
韓瓔一邊走一遍道:“汴京靠北,不像玉溪那麼溫暖;若是到了更北的遼州,才冷呢,遼州都下雪了!”
說著話倆人就到了東客室前。
洗春掀起了錦緞簾子,請韓瓔進去。
韓瓔抬眼看見王嬤嬤和一個太監打扮的清秀少年端坐在靠東牆的高椅上,便微微一笑,跨進門去。
王嬤嬤和那少年同時起身向韓瓔行禮:“見過韓姑娘。”
韓瓔忙側身避開:“這我可不敢當!”
三人分賓主坐了,王嬤嬤這才說明來意:“韓姑娘,這是皇后娘娘派來護送您去遼州的許公公!”
少年太監起身拱了拱手:“許立洋見過韓姑娘!”
他上前一步,把一封書信捧給了韓瓔。
韓瓔總覺得許立洋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此時卻想不出來。
她拆開書信,先上下掃了一眼,見確實是傅榭的字跡,且下面還有傅榭的私印,便細細看了一遍。
看完信後韓瓔含笑看向王嬤嬤和許立洋:“傅家哥哥讓我一切聽從許公公的安排。”
許立洋欠身道:“姑娘請暫候片刻。”他的聲音還帶著些少年的清亮,很是好聽。
見許立洋進了客室隔壁的臥室,韓瓔不由看向王嬤嬤:“嬤嬤,這……”
王嬤嬤笑了:“請姑娘暫候片刻!”
一刻鐘之後,臥室內走出了一位風姿嫋娜的少女,烏髮如雲濃眉長睫,膚白如雪櫻唇嫣紅,不是韓瓔是誰?
只是身上還穿著那件太監穿的青色袍子。
韓瓔見狀先驚後笑,不由鼓掌道:“許公公真是神乎其技!”
立在臥室門前的“韓瓔”嬌嬌地屈膝行了個禮,聲音微啞:“過獎了!”渾身上下都流動著一種風流嬌慵,簡直是難描難畫。
韓瓔看著“韓瓔”,如照鏡子,驚駭之極——她自己其實從沒意識到自己平常這麼愛嬌的——臉頓時紅透了,*辣的。
商定好明日的程式之後,王嬤嬤獨自離開了。
因許立洋的身份是宮裡的太監,不用特別避諱,當夜便歇在了韓瓔院中的東客室裡。
第二日韓瓔去給太夫人請安。
這次韓珮依舊在禁足學禮儀,不過韓琰卻來了。
見二夫人和三夫人正陪著太夫人長篇大論談論京中高門的婚配,韓瓔便拉了韓琰和韓玲去了隔壁的起居室,姐妹三個坐在起居室裡,一起拿了針線做了起來。
韓瓔心中有事卻不敢表現出來,所以一邊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一邊開韓琰的玩笑:“我們三姑娘有人家了,恭喜恭喜!”
韓琰瘦削的小臉驀地紅了,有些鼓的眼睛垂了下去,聲如蚊蚋:“二姐姐你也取笑我……”
韓瓔一邊分心聽外面太夫人說起了韓琰文定請的中人,一邊笑道:“三妹妹,聽太夫人說你的小女婿俊得很呢!”
韓琰雖然依舊羞澀,卻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