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您休息一下吧。”
水寒沒吭聲,直到一個字寫完才又舒了口氣,“趁著天鴻沒來我要早點寫完了,不然他來了,我又該完不成了……”
喜子動了動嘴還未來得及再說話,一身長裙,外罩素白紗衣的冬雪就慌慌張張的奔進了殿。
看冬雪奔進來,水寒和喜子同時一凜。
“是二殿下來了麼?”喜子搶在水寒的前面問。
這二殿下軒轅天鴻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知道水寒大病一場後幾乎每天太學放學他都會跑來盤龍殿,說是怕水寒自己養病煩悶來作伴的。東拉西扯的說一大堆話,然後陪著水寒用過午膳後才去習武場練功。
雖然水寒很喜歡和他說話,也順道問了問飛嵐的風土人情,但是每每也會因此耽誤了每日一百字的功課。而用過午膳後雲錦天又會來坐坐,教他彈彈琴,下下棋什麼的。
待到雲錦天離開便又是晚膳時間了,晚膳過後,軒轅亦都會看了他睡覺,自然沒時間寫字。也因此,這二皇子來了幾日,水寒的功課就有幾日沒完成。
原本今日起得早了些,想趁著二皇子未到,早早的寫完了,卻不想他起的早,這二皇子來的更早。
“主子怎麼辦?二殿下就快到了,是攔了他還是不攔。”冬雪看水寒皺了眉毛也不由有些焦急。
呃……水寒看看滿臉焦急的冬雪,再看看盯了自己的喜子,“父皇在哪?”
喜子一愣不明白水寒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是在御書房批摺子麼?”看喜子不回答,水寒又問,聲音中隱隱有些焦躁。
冬雪雖然不明白水寒為什麼會忽然這樣問,但是看他有些急躁,喜子又一時半會的答不上來,就抬了頭手指往暗處一指,揚聲問,“主子問你們話呢,皇上現在哪裡?”
隱身在暗處的暗衛滿頭黑線的看冬雪的手指直直的指著自己,萬般不情願的現了身,單膝跪在水寒的面前,“啟稟九殿下,皇上和右相現正在御書房批摺子。”
“哦。”水寒應了聲,便動手收拾桌子上的筆墨紙硯。
“主子,二皇子進殿來了。”殿門一開,春梅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我們怎麼回他?”
水寒聽春梅說軒轅天鴻進殿來了,小身子一震,忙從一邊抓了那原本鋪在圓桌上的明黃桌布,手忙腳亂的把桌上的文房四寶一股腦的堆在上面,然後打了兩個結,結成個小包袱,回頭找喜子,“喜子,蹲下。”
喜子看水寒把桌上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都堆在桌布上,又拿那桌布結了個包袱雖然不明所以,但是聽水寒命令還是乖乖的蹲了。
水寒一手抱了那明黃的包袱回頭跟冬雪說,“天鴻來你就說我去御書房做功課了。”說罷就扒了喜子的後背,“去御書房。”
“是……”喜子應了聲便推了寢殿的後窗,掠出寢殿,飛身上了屋脊。
“主子,主子……”冬雪看喜子飛身上了屋脊才明白水寒為了躲著二皇子,要去御書房。可是……只要跟二皇子說他去御書房不就好了,人也用不著真的就去了吧……這二皇子也不會真的找到御書房去……冬雪搖搖頭,和春梅一道收拾了寢殿,拿了水寒堆在一邊的已經寫完的那兩頁宣紙,帶了寢殿的殿門去正殿迎二皇子軒轅天鴻。
水寒由著喜子背了,掠過幾座殿宇,便到了御書房。把水寒放到御書房的院內,喜子接了他一直抱在懷裡的明黃包袱,跟在水寒的後面,踏上了御書房前九級漢白玉的石階。
“父皇——”水寒推了虛掩的殿門,探進頭去。
軒轅亦到沒想到這個時候水寒會突然跑到這裡來,看他探進頭來,先是一愣,便放了手中的毛筆,離了御座衝著水寒伸了雙臂,“寒兒……”
水寒看軒轅亦看見自己了,便推開殿門,費力的邁了門檻,向著軒轅亦走過去。看水寒邁了高高的門檻,身形一動,軒轅亦便到了水寒身邊,伸手便把那小小的身子抱進懷裡,“寒兒怎麼來了?是想父皇了麼?”說罷還親了親那給風吹的冷颼颼的小臉。
“來做功課。”水寒答的倒也乾脆。
“呵呵,是來陪父皇的麼?”聽水寒說他是來做功課的,軒轅亦的鳳目不由暗了暗,又蹭了蹭那粉嫩嫩的小臉。
“呃,也不算是……”水寒有些心虛,他的本意是想躲了軒轅天鴻,卻不想軒轅亦會這樣問。
軒轅亦看懷裡的水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向拎了明黃色桌布改成的包袱跟在水寒伸手進門的喜子打了個問號。
“回稟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