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想把金銀殊寶的車馬交出來了?”壯漢身後的那名中年人開口問道。
“你們誰是管事的?”喜子並未理會那中年人,而是抱了肩膀立在官道中央問。
給喜子的問話弄得莫名其妙,攔路的二十幾個人又都互相看了看,半晌,那剛才說話的中年人往前邁了一步站在那壯漢的身邊,“我是管事的。”
“哦,”喜子上上下下打量又打量,“你說話管用?”
“管用。”中年人點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
“李二。”喜子忽然問他的名字,中年人便朗聲應道。
“李二麼?”喜子咂了咂嘴似乎很為難,伸手摸摸自己刮的乾乾淨淨的下巴,半晌才說道,“李二,你聽好了,你的這個山頭大爺我看上了。你若識時務就帶著你的這些蝦兵蟹將滾蛋,若不然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撲通一聲響,喜子的話音未落,原本騎在馬上的冷風便直直的從馬背上掉了下來。不是他反應過度,而是喜子這話實在是驚人。原本還說要商量商量是不是要把車馬給他們,這一回身就變成要搶人家地盤了,如此巨大的反差一時讓人很難適應。
喜子對面的那一群人顯然也給喜子的話驚住了,面面相覷,這一次倒是輪到他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陰森森的聲音忽然從人群后頭傳來,接著人群一分,走出來一個年逾四十的人來。這人與他周圍的二十幾個壯漢不同,一身灰布窄袖長袍,腰間一條深灰色的布帶,腳上蹬了一雙黑色薄底快靴,一根桃木簪束了一頭黑髮,下巴上留了一小撮山羊鬍,稀疏的鬍鬚隨著林間的風微微飄動,這穿灰袍的人看喜子的時候一道兇光在眼底一閃而過。
沒想到這群人中竟然還藏了這麼個人,水寒不由皺了眉毛。
“這老頭是江湖人吧。”軒轅天晨咂咂嘴,“你說一旦動起手來,喜子和他哪個佔上風。”
“只要他不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贏的必定是喜子。”
“下三濫?”軒轅天晨微眯了雙眸,仔細打量了打量對面的人,猛然間發現這人窄窄的袖管內鼓鼓囊囊的不知道塞了什麼便低低的咒罵了一聲。
“被你們攔了去路的人。”喜子也沒想到這群怎麼看起來都是活不起了才佔山為王的農民中間竟然夾了個江湖人,立刻斂了臉上的笑容,一張帥氣的小臉沉了沉,同時在暗中加了幾分小心。
“被攔了去路的人怎會想要搶我的山頭?”
“你的山頭?”喜子歪歪腦袋,抬了下額指了指立在一邊的中年人,“可是他說他是管事的。”
“他是管事的,可這山頭是我的。”山羊鬍細小的眼睛越過喜子,落在給十幾個人共同環護了的馬車上。騎在馬背上的少年雖然年紀輕輕,但怎麼看都是習武之人,而且功夫不低。車廂四周站立的那四名青年女子各個面容俏麗,舉止大方,卻也不是好惹的人。尤其看似漫不經心的站位卻恰恰攔了四周人的攻擊,把那車廂護得跟鐵桶一般。拋開他們不說,自己面前立的這青年雖也是年紀輕輕,一舉一動間卻已隱隱有了江湖頂尖高手的風範……這樣的一群人護著的又會是何人?
“既然這山頭是你的,那就是說要和你說了?”喜子依舊抱了肩膀,再開口時沉了的臉上忽又有了笑意,“那大爺就再說一遍,大爺看上你的地盤了。怎麼著?是你自己給大爺騰地方還是要大爺動手啊?”
“哼,想要我的地盤,你也得露點真本事。”話未說完,山羊鬍便身形一閃,眨眼就到了喜子身前,同時早已加了內力的雙手並在一起向喜子的胸口狠狠拍去。
喜子面上雖然帶著笑,心裡卻早有了防範,還未等山羊鬍欺進,身形一晃在側身閃過雙掌的同時,重心側移,抬了左腿往山羊鬍的下腹踹過去。
山羊鬍本有偷襲的意味在裡面,見偷襲不成,對方的腳又到了忙後撤了一步閃身躲過喜子的一腳。喜子見他躲過自己的飛踹,上步跟身,拳頭便又到了山羊鬍的面門。山羊鬍再退一步,閃過喜子的攻擊,緊接著退後的腿又重新抬起,往喜子的小腿踢去。你來我往,兩人便戰在一處。
與喜子相比,山羊鬍的年紀本就不佔優勢,加之身手雖好卻也跟喜子差了一截,十幾個回合下來,便有些氣喘。眼看著單是一個喜子自己就對付不了,那馬車邊上的十幾個人又個個如狼似虎的盯著自己,山羊鬍便生了逃跑的心思。
見喜子又撲過來山羊鬍便,身形一晃,飛快的向後退去。見他退了,喜子在防著他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