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某些見不得人的私下交易達成的協議。遍佈三大帝國的眼線名冊,聯絡地點,聯絡方式方法……名冊最下面,還有一本名冊大小的紫檀木盒子,漆黑光亮的盒身上沒有任何花紋,暗藏了摺頁,盒子正面以鑲嵌方式嵌進去的雙龍戲珠的釕銱上穿了一把黃澄澄的黃金鎖,鎖眼上插了一把鳳頭小鑰匙。
開了那黃金鎖,開啟盒子,盒子裡,一塊大紅的絲絨布上,放了一塊手掌大小的白玉令牌,栓了金線編的打了石榴籽結子的穗子。水寒伸手取出那牌子,牌子正面,以金鑲玉的手法鑲了四個金子“鑄劍山莊”,背面,以相同的手法鑲了三個字“莊主令”。
看著攤在桌上的一堆賬本名冊,和這鑄劍山莊的莊主令,水寒才明白為什麼回宮的一路上紅葉會寸步不離的守著這包袱,把它看的死死的。這包袱裡的東西,不單單關係到鑄劍山莊上千人的性命,還涉及到了軒轅亦在江湖中遍佈的耳目和勢力。一旦落入別有用心人手中,必將會在江湖中引起軒然大波,甚至,嚴重一點,還很可能會引起整個帝國的動盪。
皺了秀氣的眉毛,習慣性的微微歪了腦袋,盯了桌上的東西,想了想,“喜子。”
“在。”一聲回應,一直守在殿門口的喜子應了一聲,進了殿內,單膝跪了。
“紙,筆。”
“是。”喜子應了一聲,便去偏殿水寒常呆的書房捧了筆墨紙硯來。鋪了白宣在桌上,然後到了清水在硯上,拿了松香的墨塊研了半池的墨汁,放了墨塊立在一邊。
水寒攤了那本記載鑄劍山莊構成結構,負責人員的冊子。既然要接手軒轅亦在江湖中的勢力,自然要先了解處於首腦地位和各方情報收集,處理,傳遞的鑄劍山莊。
提了毛筆,隨手在喜子鋪開的一整張白宣上隨寫隨畫,一個時辰,一本冊子翻完,墨汁用了兩池,紙上便出現了整個鑄劍山莊主莊的架構和各級負責人員,及其負責專案。收了毛筆,水寒立在桌前看了兩遍,又默了一邊,就團了宣紙,“燒了。”
“是。”雖是奇怪,一邊侍立的喜子卻不敢多言,端了火盆,當場焚化了那張白宣。不知為何,此時,板著一張漠無表情小臉的水寒有著一股與往日不同的壓迫感,這種久居人上的冷漠疏離,以及仿若天地在握的霸氣,他只偶爾會在軒轅亦身上見到。
看那團白宣燃盡,水寒又重新抽了三本鑄劍山莊下屬各分支的冊子,依照前法鋪了宣紙寫寫畫畫,然後默記了,焚了。
直到深夜,處理完一天政務的軒轅亦回到寢殿,水寒還重複已經重複了一下午的動作,見斜倚了圓桌的水寒已顯倦意,卻還撐著,心中一痛,便急走了兩步伸手摟了水寒,“寒兒,有的是時間,不用這麼拼命。”
“父皇。”給軒轅亦摟的死緊,水寒整個頭都埋在了軒轅亦的胸前聲音有些悶悶的,便掙扎了一下。
“乖,寒兒,讓父皇抱一會兒。”軒轅亦鳳目暗了暗,伸了一隻手輕輕撫弄著水寒披在肩頭的長髮,柔順的髮絲從手指的指縫間穿過。察覺到軒轅亦一時半會兒似乎沒有放手的意思,水寒索性調整了一下姿勢,把大半個身子的重量全都壓在了軒轅亦身上。
“寒兒?”察覺到水寒的身子在順著自己的胸口向下滑,軒轅亦輕喚出聲,回應他的卻是水寒細微的鼾聲。
嘴角劃過一絲微笑,卻很快就收了,軒轅亦抱了水寒,把他輕輕送到龍床上,幫他解了衣帶,除去外袍。期間水寒睜了次眼睛,待看到幫他寬了外袍的是軒轅亦,便重新合了眼。脫去靴子,除了布襪,蓋了錦被,便自去沐浴。
從浴室出來,回到龍床上,軒轅亦盤了雙腿,坐到水寒身邊。龍床內側,水寒捲了半邊被子,露了小臉出來,呼吸聲平穩舒緩,已是睡熟。探出手指,婆娑著滑嫩的臉蛋,軒轅亦皺了劍眉。這天下,父皇繼位時便應了那個人,可你,父皇又絕對不會放開,所以,寒兒,容父皇任性這一次可好?
………
饒是有著過目不忘本事的水寒,用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才翻完了大部分的冊子,理清了鑄劍山莊和它下屬的各處分支。看著翻過的冊子,水寒長舒了口氣,吩咐喜子收了。然後沐浴更衣,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大覺。醒了之後吃了蛋糕,喝了清茶便神清氣爽的去了流雲閣。
流雲閣內,雲錦天正拿了本棋譜坐在錦榻上打譜。看水寒進來便衝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對面。
看水寒端了舞墨送上來的茶水,雲錦天放了棋譜也從舞墨手裡接了茶盞問,“這幾日未過來,去哪玩了?”
“師傅,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