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不只是在乎而已,一定還有什麼特別的情愫。
“你是真的愛我,還是……還是你只是一隻寄居蟹,想找一個殼躲一躲等這個殼殘破了就丟掉,然後再尋找下一個殼”林詩詩的眼瞳剎那變得冷漠,連口氣也降到冰點。
“你就是這樣看我的以為我只是想在這段時間內找個感情寄託,一隻寄居蟹。”梵文冷哼了聲,突然轉變的冷漠不亞於她的面無表情。“你可真會形容,我想這隻寄居蟹不可能會選一個不堅固的殼住吧。”他的心痛掩飾在外表的冷酷之下,瀟灑地拍拍沾上黃色塵土的短褲,眼神像把銳利的刀劃過她凝視前方的側臉,周身的空氣冷凝得令人幾乎窒息……
七月烈陽毒辣得讓人幾乎張不開眼,一片唧唧的蟬鳴聲喧擾著夏日午後原有的寧靜與悠閒,打斷了梵文的片刻瞑思。日夜魂縈夢牽的人兒就在他的眼前,他要如何才能平心靜氣地面對這難得清閒的午後那日不歡而散的緊繃氣氛還蘊藏在兩人之間,偏偏接下來是長達兩個月的暑假,又同住一個屋簷下、每天避不了要見上幾面,著實是段漫長難熬的日子。拿本書遮去了他的眼,透過小小的空隙看到她蹲在門邊努力洗碗的背影。辛苦工作所流的汗珠順著雲鬢滑下她的側腮,她不經意地舉手拭去,身上的灰色緊身T洫已是半溼,高扎的馬尾隨著她的動作擺盪著,露出她那弧度優美的頸子,散發出一股沉靜的恬美。
他還是習慣聽她大聲地嚷嚷,看她自然毫不忸怩的動作;只可惜最近很難看到了,兩個人的相處只有沉默。她膽怯與他的眼神相對,他也無計可施。兩人只好相敬如賓。
他記憶的恢復進度仍是停留在原處,不過半夜裡夢中曾出現了幾張臉孔——一個漂亮美麗的女孩、一個溫文懦雅的男子,和一個長相兇惡的中年人;但其餘的,他仍無法想起任何一件與自己有關係的事情。夢裡反覆地浮現這幾張臉孔,是惡、是善他也無從分辨。
“有人找你。”林詩詩擦乾沾滿泡沫的手,推了推不知是入睡或沉思的梵文。
梵文慵懶地移開書本,微皺眉地面對外頭一片白花花的日光,一個挎著小洋傘的女孩正站在陽光下溫婉地朝他笑著。他絲毫不感謝林詩詩打斷他的思緒,將合上的書本往桌上一擱,伸展著他麻了的修長雙腿。
“有事嗎”他起身迎向一臉羞澀的她,不著痕跡地瞥了眼正悄悄打量著那名女孩的林詩詩,體貼地替女孩捏起紅碎花小洋傘。
“你好,我叫小美。”清秀的小美不知該從何談起,連說句簡單的自我介紹也花了她好大的勇氣。
“找我有什麼事”梵文懶懶地打了個呵欠,涼爽的雨風吹得人好想入眠。
小美見他毫不遮掩的動作,嘴角泛起笑意……他是個爽朗大方的男子,與一向含蓄內斂的自己真的很不相同。
“我是不是有見過你啊”梵文見她有些面善,摸著下巴細細回想。
“我們是有見過面啊。”小美並不傷心他對她的印象模糊,輕巧地拿出小皮包內的照片遞給他看。“瞧,我們在上上個星期日曾一起照過相呢。”
“哦——”梵文特意拖長尾音,企圖讓屋內人也聽到他的驚歎。“真的’呢,你那時候很開心的樣子,連照出來的相片都特別漂亮。”
小美聽了他的稱讚,無心去辨別真偽,心中充滿一陣難以言喻的喜悅,她低首道:“謝謝你的誇獎。也許是因為你在我身邊吧,所以我才能這般的開心。”
“別這麼說,你真的很漂亮。”其實,梵文從沒仔細地看過她,他在意的是身後林詩詩的反應是否會如同那天一樣打翻醋桶,代表她是極度地在乎他
林詩詩只是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他們那副既不親、又不呢的樣子。
“我今天來是想跟你提出一個要求。”小美低垂著粉頸,對將提出的要求著實感到不妥;但錯過了這一刻,也許就沒機會了。
“要求什麼要求啊”梵文納悶地問道。
“我想……我想你明天可以陪我一天嗎”小美心情忐忑地說,眼神怯怯地注視他,生怕看到他有絲為難的表情。
“陪你一天”梵文訝異地回問。這清秀的女孩難不成真把他當牛郎,還是男性伴遊之類的看待。他還以為她很清純呢。
“你別誤會了。”小美見他有些異樣,連忙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坦白說,我是來這裡玩的,就住在鄰村的小旅館裡。無意間我和朋友經過這裡看到你時很驚訝,因為你長得很像我初戀的男友,只可惜我們交往了一年多他就到國外留學了;長距離的戀愛讓他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