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容裡彷彿認定,有他這個“代打”,天下萬事不用愁。
唐吉剛凝視著窗外的藍天,好像藍得有些憂鬱、藍得像他飄忽的心情!他轉過身注視床上的溫蒂,沉思著,如果臺灣的商場上充斥著飲酒談生意的嗜好,那他敢拍胸脯保證,溫蒂醉酒的事還會一直上演。
而他能只躲在後面當她的車伕把她扛送來去嗎?然後再對她一次次氣吼到翻屋頂嗎?
溫蒂居然大言不慚的說,她一個人就算要硬闖這個都市叢林也沒問題!
“錯了錯了,她一個人才會大有問題。”
這些日子以來,溫蒂的身影已無聲無息地進駐他的腦海了。不見她會想著她,見她醉酒,他恨不得殺掉灌她酒的一群男人。
他猛一甩頭,飄忽的心情裡下了一個決定。
唉!為了金錢利益而結婚絕非好主意,後遺症一個接一個來,沒有鐵石心腸做不了置之不理,他抽身不掉了。、
不知道別的女強人是怎樣日理萬機、應付難關,而不管他與溫蒂之間本是怎番的拉拔牽扯,如今他已無法坐視這個有個性又可愛的女人摔得鼻青臉腫了。
他走過去,以指腹來回撫摸她酣睡的甜頰,吶吶自問:“為什麼看到你睡在我眼前我才會安心?為什麼我會怕你受到傷害?為什麼聽到你為了飯店拼命而沒時間吃飯,看到你應酬醉酒,我會心疼不捨?為什麼我的胸口裡竟然漲滿這一種完全陌生的情緒?”
難道,這就是愛情?愛情會來得如此快速、來得這麼莫名其妙嗎?
他再度失笑了,愛情,多難解的一道習題,他該問誰來要公式呢?
“對於愛情的感覺……”他摩挲著自己的下顎,“或許就像是在研究一幅立體畫,用人類只能看到平面的眼睛,我仍然透視不了躲藏在內部第一二度空間裡的奧秘。然而,我很肯定我必須這麼做。”
對別人漠不關心,自戀極深的人已然改變了。他也知道,他一向堅持在男女關係裡瀟灑自由來去,遊手好閒的花花公子生活似乎也將遠離了。
他居然走回他父親強迫了二十九年的軌道,“溫蒂,你這個令我無法釋手的小東西哪!”
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吻,他拿過托盤,哦——他還得去當加菲貓的保母,“睡吧!溫蒂。”他輕輕帶上房門。
唐吉剛走遍sheluton大飯店裡裡外外的每個角落、每個樓層。他以建築師和藝術欣賞家的專業眼光,在小記事本上記錄下他的觀感。
然後,他走向lobby,無限上網的訂下一問頂級商務大套房。
在他就要離開loblby後,無意中發覺他行動,已跟隨他腳步許久的馬賽龍走向櫃檯,要來他所填的基本房客資料。“唐吉剛,他究竟是什麼來路?”
馬賽龍總覺得事情很詭異。“Jenny,給我看他刷卡的簽帳單。”
“馬經理,這不太好吧?”值班櫃檯員Jenny很遲疑。
馬賽龍違反規定自己進入櫃檯,找到想要的東西。那張刷卡單上頭的簽名,雖然很有個性、雖然龍飛鳳舞,但他仍可以辨認,千真萬確是CharlesHei**an!
“原來就是他!”馬賽龍唇角揚起得意的弧度。
套房裡,唐吉剛送忙著利用早上時間將資料輪人飯店提供的電腦中,不意競聽到門鈴聲。門一開,他微微吃驚,“是你。”他當下決定讓馬賽龍進來。
看馬賽龍戰戰兢兢的模樣,他已經可以肯定,馬賽龍不是來向他討昨夜的人情。
豪華氣派的客廳裡兩個男人坐定,互相打量著。
沒有問候閒聊、沒有茶水招呼,空氣分子沉靜得很緊繃。馬賽龍是先沉不住氣的那個人,“我考慮再三,覺得我還是有必要來拜訪一下Mr.Hei**an。”
“哦——你果然有一套。”唐吉剛鏡片後的眼眸露出興趣的神采,慵懶的語調送入耳,竟然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我知道我以前沒把飯店管理好,也和柴特助之間有些不愉快,我已經決定痛改前非,從此竭盡心力聽候Mr.Hei**an的差遣。”
唐吉剛優雅修長的手指閒閒地彈撥沙發上看不見的灰塵,“也好,我想以你的能耐,幫我弄一份飯店上一季的財務損益報表應該不是難事吧?”
“馬上送來。”
唐吉剛起身準備送客,馬賽龍抓住機會問:“特助知道唐先生的身分嗎?”
鏡片後的黑眸沉暗了些,嗄笑出聲的把馬賽龍推出門外,“我有個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