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騎。
他拉著韁繩,將她嬌弱的身子圈在懷中。
她輕輕的唱著,他輕輕的和著;沉睡的鳥兒,伴著歌聲醒來,跳躍在大樹之間,歡快的配著調子。
天空逐漸放亮,雖說今日沒有太陽,可天邊升起的亮光,依然動人。
“冬去春來,夏至秋收;蟬兒,我們要共數四季;待得鬢髮斑白,依偎在籬笆院落,共看日出日落。”
他的話,她揚手重重的“嗯”了一聲。
“我不認命!”
她不認命,他也不認命!一定要鬥過劇情大神,過他們想要的生活!
歡聲笑語,伴著鳥兒的鳴叫,令人聞之心悅。
後頭的人,遠遠的跟著;只覺得前頭的畫面,伴著天邊光芒,好似一副絕世水墨之作。
而這世上,無人有那功力,能將這美好的畫面,寄於紙上……
三個隊伍,兩個方向。
北宮逸軒一隊,沿著宇文瑾離開的方向而行。
周宇鶴一行,沿著曾經走過的路,漸行漸遠。
離京四日,長長的隊伍行於官道之上,將曾經同行的路,又行了一遍。
經過落崖之處,周宇鶴下意識的下了馬車。
滾滾江水,由上往下;曾經她咬牙堅持的模樣,歷歷在目。
她哭,她鬧,她任性,她刁鑽。
想起她所謂的人工呼吸,他便是搖頭一笑。
怎麼不去想,反倒亂了?不是說過要讓她見證他的成功?怎麼反倒想起她那些沒臉沒皮的行為?
鬼醫見他失笑模樣,踢著地上的石子,沉默不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