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不該讓師父混進來瞎滲和的!原本只想利用宇文婭算計北宮逸軒,沒承想,主要針對的,居然是那個女人!
他亦是聽說了當年莊家之事,雖不太清楚當初的罪證是什麼,可眼下應瞿捧著半塊玉出來,不難猜測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兩個男人一個高興一個懊惱;小皇帝卻是看著半塊玉,目光陰沉的厲害!
說到底,當日他只瞧了一眼,太皇太后給莊映寒的玉到底是怎樣的,他也不清楚!
雖說當年之事記錄了冊子,可那事兒,他未曾想過翻案,故此並未去翻看過。
所以,此時小皇帝看著手中的玉,也不能分辨到底是宇文瑾送來的?還是莊映寒自己那半塊?
故此,他不能將目的表現的太過明顯,只能將失望和怒意表現出來;到時若是莊映寒自己的玉,他也好收場。
小皇帝心裡頭幾番算計,北宮榮軒卻將小皇帝的沉默當成了有心包庇莊映寒,微一琢磨,將自個兒的想法說了出來,落井下石之事,他也算是做了個十成十。
“皇上,微臣聽聞,當年莊偉澤通敵賣國的證據,乃半塊玉;玉上刻以密語,證明莊偉澤叛變之罪;如今郡主書房搜出此玉,皇上何不派人仔細檢視?”
終於等到他開口了,小皇帝心中順暢,卻是擺出一副掙扎模樣。
“攝政王倒是訊息靈通!連本郡主都不知曉證據是什麼,攝政王是如何知曉的?”
小皇帝掙扎著,寧夏不冷不熱的問了這麼一句。
這一問,北宮榮軒面色又難看了幾分;那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在瞧著玉之時,又換上一副笑意,“郡主用眼睛瞧,本王用腦子想,自然是不同的。”
言下之意,她不過一個只會用眼睛看事兒的婦人;他是一個懂得用腦子的聰慧之人。
寧夏唇一動,帶出一個冷笑;周宇鶴卻在此時抬眼看著天空,“攝政王此話倒是不假,想來攝政王是腦子用的太多的,如今只剩下半張臉示人;攝政王還是少用些腦子的好,不然以後沒臉見人了,可就麻煩了。”
“……”
寧夏目光轉向那人,已不知該用什麼來形容他了!
方才滲和進來針對她,如今又言語之間針對北宮榮軒;這人分明就是閒得蛋疼,所以不分立場的瞎滲和!
寧夏不想多言,北宮榮軒想多言卻不能多言;此時要針對的是莊映寒,若是再與周宇鶴那混蛋多生事端,只怕被壞了好事!
故此,北宮榮軒狠狠的瞪了周宇鶴一眼,便轉回正事兒上。
“皇上,事關重大,皇上若是婦人之仁,只怕當年之事再起,皇上沒那本事平復!”
話,說的很直接;北宮榮軒目光看向北宮逸軒,那意思很明顯。
“皇上不查,今日之事若是傳了出去,只怕百姓會說皇上姑息養奸,深埋禍根,置北煜百姓於不顧!”
後果越說越嚴重,小皇帝也顯得越掙扎,半響之後,咬牙說道:“不勞攝政王提醒,朕自有分寸!”
說罷,小皇帝將玉一握,沉聲命令,“應瞿,速速進宮,將當年記載之冊盡數帶來;樂浩然,速去國子監請向太博!”
小皇帝下了令,北宮榮軒自是痛快;那露出的半張臉,看起來心情極好。
北宮逸軒沉沉幾個呼吸之間,與小皇帝說道:“既然還未查證,都在這兒跪著,也不是個事兒;既然是在書房搜出的東西,不如皇上先去書房等候。”
說是讓小皇帝去書房坐著等,其實大家都看的出來,他是在心疼自己的女人還跪著。
小皇帝視線來回掃著,點了點頭,“都進書房吧,還請郡主吩咐下人上茶!”
說罷,當先進了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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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6:好玩兒吧?(7月加更1)
小皇帝這態度,北宮榮軒面上又是一沉;分明就是罪人,還這般縱著,呆會兒證據擺出來了,看你還如何縱容!
寧夏由北宮逸軒扶著站了起來,卻是看著小皇帝的背影心中冷笑。
大家都是會演戲的,他此時一副心軟模樣,呆會兒她若脫了罪名,那人必然擺出一副慶幸模樣。
他自個兒開口,不想參與到這些算計中;她與逸軒不曾彙報計劃,那人自是分不清事態。
分不清事態也不忘利用,真是她一路護著的好皇帝啊!
小皇帝舉步進了書房,瞧著桌上一片狼藉,隨手抄起一本冊子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