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蟬兒,想到果兒,北宮逸軒目光微閃,問著昊天:“謝雅容可是尋著了?”
昊天搖頭回道:“不曾,屬下也是奇怪,那人出了城之後,便沒了蹤跡。”
對此,昊天很是不解。不解的,不是謝雅容能藏,而是主子為何忽然追究起謝雅容的形蹤了?
從大宇一路而回,主子都不曾過問;可大婚第二日,卻揹著夫人問謝雅容的下落。
這,有些不對勁啊!
“繼續查!務必查出那人蹤跡。”話落,再次叮囑道:“此事勿讓夫人知曉。”
他能恢復以前的記憶,乃果兒施法之故;他不知道那人是如何來的這裡?他也不知這到底是誰的世界?所以,他不能確定,謝雅容是否也恢復了記憶?
昊天點頭應是,北宮逸軒這才說道:“眼瞧著你們婚事已近,手中能放下的,交由手下人便好。”
“是!”
昊天離去,北宮逸軒輕。吹著手中沉木,木屑落於盤中,木上刻字已成。
剛準備把木頭往印泥上沾,便瞧著她端著托盤而來。
“今日又是做了什麼好吃的?”
忙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大步上前,解了她身上披風。
將雪抖到門外,這才回身,將披風掛到架上。
“也沒什麼新鮮的,就是普通的枸杞乳鴿湯。”
湯盅放到桌上,當他雙手環在腰間時,回頭說道:“明日我們一同進宮去看看太皇太后。”
“好,明日一早便去。”
太皇太后年事已高,這些年的動盪,她雖是一字不表,似萬事不理;可她心裡頭想著什麼,有多難受,他也是明白的。
皇家子嗣單薄,本就只剩三個皇子,如何攝政王還關在牢裡,若說太皇太后心裡頭不難過,那必是假的。
越到老年,越想過的簡單,最好是子孫滿堂,才對得起列祖列宗。
可是,眼下小皇帝還沒冊妃,他也剛成婚,寧夏的身子……
已近20歲的身子,自打被周宇鶴算計之後,便再沒來過月事。
分明已將身子調養好了,都長肉了,可月事不來,怎麼可能懷孕?
“來 ;,將這湯喝了。”
舀了湯喂到他嘴邊,寧夏笑眯眯的說道:“師父弄了些乳鴿燒烤,我偷了兩隻燉湯。”
也不知鬼醫是去哪兒弄來的乳鴿?滿滿一盒子打理好的乳鴿拿回來,讓她烤著。
這會兒,秋怡二人還在外頭跟鬼醫一起吃呢。
北宮逸軒含笑喝了一口,想到方才昊天說的話時,眸光一閃。
乳鴿?
“蟬兒確定這是乳鴿?”
“我覺得不像啊。”寧夏也喝了一口,“這根本就像是大鴿子嘛。”
是啊!大鴿子!可不就是大鴿子嗎!
鬼醫師父真是……
心裡頭的事兒沒提,他平靜的說道:“想來是鬼醫師父去哪兒打來的,不過,味道確實不錯。”
悉心馴養的信鴿,這味道,果然是不錯的!
他喝著湯,她看到桌上刻好的木頭時,拿起來瞧了瞧,這才沾了墨,往紙上一印。
“活字印刷術。”
這幾個字雕刻的甚是工整,跟她所說的字型是一模一樣的。
寧夏看的高興,回頭問道:“逸軒,這樣是不是就行了?”
“不盡然。”放下湯盅,他拿起木頭,思索著說道:“你所說的,有泥,有鐵。且,字是活字,需能放,不易壞,能迴圈使用;這事兒已經聯絡上人了,還有些日子才能瞧著樣品。”
“哦。”
二人又是瞧了一陣兒,她才端著湯盅說道:“這會兒當在烤新的了,我去拿些烤好的過來啊。”
她說話間,他將披風給她繫上:“幫我多放些芝麻。”
“好!”
直到寧夏走遠了,昊焱這才沉著一張臉,進了書房。
“主子,咱們的信鴿都被鬼醫給烤了。”
“我知道了。”
對於主子的淡定,昊焱表示不能接受啊!
那可是信鴿啊!那可是精心馴養的信鴿啊!全沒了,主子怎麼不怒啊?
“最近多留意東周那邊的動靜,眼瞧著要過年了,年一過,那人當是快馬加鞭而來。”
那師徒二人真是一個樣兒!以為殺光了信鴿就行了?哪怕八百里加急傳信,他也能知道周宇鶴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