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又是一陣無語,最後問道:“你這樣,我會怎樣?”
他倒是清了餘毒,她呢?這樣冷下去,不會對身子有害吧?
“跟著我,助我清餘毒,你死不了;不跟著我,山中野獸相伴,自是熱鬧!你若是不願意,大可出去,我不強求。”
“……”
這算不算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以前有籌碼,還能相互威脅;如今是她求著他帶她出山,還有什麼能談判?
最後,寧夏閉口不言,好似認命了。
瞧她那模樣,慣以壞笑的人,這次的笑容雖壞,卻透著幾分的暖意。
如此反覆之間,外頭的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
當星辰撒了夜空,外頭一道紅光閃來。
赤煉閃身而來,先是瞧了瞧洞壁,發現那上頭東西沒有了,顯然是很失望。
小腦袋耷拉在地上,尾巴甩在空中,怎麼看,都有一股痛心疾首的味道。
失望的小東西,在瞧著赤靈還躺在地上搖頭迷糊時,便是呼嚕著爬了過去,朝著赤靈便咬了下去。
這模樣,好像對赤靈不給它留一些,很是惱怒。
咬也咬了,氣也撒了,小東西這才爬到邊上,瞧著水中的人。
那呼嚕聲,聽起來有些擔憂;周宇鶴搖了搖頭,作了個噤聲的動作。
赤煉搖了搖頭,似在嘆息;轉首看向寧夏,只見她盤腿打坐,進入內定狀態。
伴著水聲,周宇鶴坐到她對面,雙掌對著她的掌心,內力緩緩的渡著。
下譚,渡內力;週而復始,折騰到後半夜,周宇鶴這才穿上衣裳,坐到她身旁。
她沾不得油,委實尋不到可用的法子。
但是古籍上,倒是有一法子,能刺激人的內臟,治療一些頑疾。
內力高深之人,到寒譚浸泡,不能用內力護體,讓周身血液轉冷。
到了一定時候,再以內力渡之,如此反覆,興許有效。
她身子弱,也不知受不受得住?
看著她眉毛上沾著的冰花,周宇鶴抬手,輕輕一撫。
“莊映寒,你要好起來,你會做那般多的美食,沾不得油,如何能行?”
還想與她一起吃燒烤,一起吃火鍋。
想看她端著美食,談笑風聲的模樣。想看她吃著美食,一副滿足的模樣。
此時想想,她其實很容易滿足的。
宮宴之上,她的眼中除了北宮逸軒,便是桌上的美食;眾人相聚,她總是將美食拿出來待客。
或許,在她眼中,能真心相待的,就是想用美食一同分享吧?
受了寒,身子有些不適;忍不住的一聲輕咳,忙退開,不敢打擾她。
赤煉忙爬了過去,在他耳旁呼嚕著。
“放心,我沒事。”
託著它的下顎,周宇鶴輕聲安撫。
心中卻是想著,若非此處什麼都沒有,倒是想病著,讓她來照顧照顧。
想看看她奔前跑後,尋藥煎藥的模樣。
赤煉甩著尾巴,貼在周宇鶴身上;周宇鶴將它放到赤靈身旁,埋怨道:“它若有你一半聰慧,我便將它帶在身邊了;莊映寒尋了黑蓮,它竟是認不出來,讓她將黑蓮帶了出去,白白糟蹋了。”
此話一出,赤煉瞬間揚了腦袋,那看向赤靈的目光,竟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惱意。
“火麒麟也沒給你留,它倒是能活個百歲,也不曾想想你,當時若非莊映寒攔著,我真想將它踩死算了。”
他這般說,惱怒的赤煉忙搖著頭,與他呼嚕著。
“真不怪它了?”
他這般說,赤煉忙點頭,表示不怪了,不要踩死赤靈。
瞧著赤煉這模樣,周宇鶴便是一聲輕笑。
當時也是被氣的狠了!送給師父的,哪兒能說踩死便踩死了?
赤煉這小東西也在尋著火麒麟,就怕呆會兒赤靈醒了,兩個小東西瞎鬧騰。
如此一開口,靈煉自然不會尋赤靈麻煩的。
一人一蛇交流間,那頭的寧夏,卻是一聲悶咳,一口汙濁之物吐了出來。
慌忙起身,大步過去,瞧著她面色發紅,身子發燙時;周宇鶴忙脫了衣裳,跳下譚中。
冰冷的譚水,如同雪山上積了萬年的寒冰,冰寒刺骨,讓他咬緊了牙關。
出譚,下譚,如同方才那般,繼續渡著內力。
來回十餘次,便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