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軒無聲一笑。
以往總覺得,那人什麼都好,總怕自己比不過那人,被他搶了她的目光。
此時看來,以前的他,實在是想的太表面了;女人在乎的,不一定是你有多少的能力,而是你的心思。
對她忠誠,始終如一,讓她安心;這,才是女人最不能抵抗的。
北宮逸軒心裡頭嘆息著,寧夏卻是輕扯著他的袖子,淺聲說道:“時辰不早了,當趕路了。”
若真要往南面而行,那得繞不少的路;要趕在小皇帝到之前做好部署,去晚了可不成。
她這般說,他含笑點頭:“蟬兒說的是,當趕路了。”
眾人收拾著東西,上馬趕路。
周宇鶴立於馬前,瞧著幼狐有些鬧不明白。
之前瞧著毛毛,她不是挺喜歡的?之前在雪域,她瞧著幼狐,不是挺上心?
這會兒弄來了,她怎的反倒沒甚反應了?
那人摸不清楚,倒也將幼狐抱在懷裡,跟著趕路。
日出而行,星起而歇。
時間並不充裕,自然沒那功夫好好欣賞日落。
待得落日餘光盡消,天邊掛起月色,隊伍這才到達暗衛尋好的山洞。
卸行李,架爐子,做晚飯。
眾人按部就班,有條不紊的忙著手上的事兒。
幾日趕路,寧夏只覺得身子有些受不住;一到山洞,便打坐調息。
北宮逸軒並不言語,只是坐到她身後,在她調息之時,一掌運著內力,緩緩的渡了過去。
周宇鶴立於洞口,懷裡抱著幼狐,若有所思的瞧著二人。
看著二人那般默契,他只覺得心裡頭沉甸甸的。
看著她蒼白的面色逐漸紅潤,輕撫著幼狐的手,越發的柔和。
放輕了步子進了洞口,坐到角落之處,看著洞頂失神。
調息甚久,寧夏這才輕呼口氣。
睜了眼,轉了轉脖子,幾分撒嬌的說道:“肚子好餓啊,想吃土豆餅了。”
一邊說著,伸了個懶腰,身後往後靠,自然而然的靠在北宮逸軒懷中。
“秋怡應當將土豆蒸熟了,下油鍋一炸,應該不耗時。”
她軟軟的靠在身上,他心裡頭甚是憐惜。
若沒有內力,她早便撐不住了。
這幾日越發急的趕路,每日渡內力助她調息,這才讓她撐了下來。
“不想動啊,你抱我出去好不好?”
眨巴著眼,軟聲細語,道不出的嬌媚。
“當真?”他含笑,挑眉一問,她卻是笑著搖頭。
壓著他肩膀站了起來,看到後頭坐著的人時,明顯一愣。
那人幾時進來的?
她那一愣之後的尷尬神色,周宇鶴盡收眼底。
方才那軟聲討嬌之音,配上這神色,真真與平日瞧著的模樣不同。
尷尬之間,寧夏一聲輕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以為就我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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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0:誰送的信?
公共場合,秀恩愛什麼的,那絕對不好。
特別是在毒舌周宇鶴跟前秀恩愛,會受他諷刺。
周宇鶴搖頭以示無礙,還未多言,她便與北宮逸軒說道:“我去瞧瞧土豆蒸好了沒。”
方才還喊著不想動的人,這會兒卻是大步的走了出去。
直到她與秋怡的對話傳來,北宮逸軒這才轉身看向周宇鶴:“怎的沒回東周?鬼醫師父雖說有本事,可朝廷之事,他終究不擅長。”
哪有那麼多理由?不想回,便任性一回罷了。
“此處去南門關更近,我自南門關回去,亦能瞧瞧與大宇邊界之事進行的如何了。”
言不由衷的話脫口而出,好似知曉會有此一問,將答案演練了千百遍似的。
面對這回話,北宮逸軒卻是淺淺一笑:“說的也對,既然如此,過兩日你當轉道從東面而去;我們道不同,你再同行,只怕引火燒身。”
“沒準兒他在那處也動了手腳,我孤身前去,豈不是送入虎口?倒不如與你一路,有你們在前頭擋著,我也能得個清閒。”
“你也有怕的時候?倒是稀奇了。”看著那人,北宮逸軒目光清寒。
一個聰明人,開始任性的做糊塗事,那可不是好事兒!
“我也是人,如何不怕?”周宇鶴淡淡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