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沒什麼,只是覺得過兩日便能出山,這些日子虧得有你相護,我才能活下來。逸軒向來恩怨分明,自然能記得這份恩情。”
她這話,他只覺得心裡頭越發的壓抑。
寧夏卻是如何也想不明白,他既然要殺逸軒,為何選擇這種方式?為何還要返回去救她?何不讓她直接死在宇文瑾手裡?
難道,真如他之前所說,哪怕是死,也要死在他手中?
難道他非得讓逸軒先死,讓她痛不欲生才肯罷休?
慶幸的是,她能肯定,逸軒定然是沒事的。若是逸軒有事,狼群應當不會追來此處。
她已經不想再去問,這裡頭到底有多少的算計?有多少的陰謀?
與他的糾葛已經太多太多。多到,她的身體,已經承受不起,他再一次的算計報復。
想想這些日子,他冷著臉對她呼來喝去,對她半分沒有耐心的模樣,寧夏便是無奈一笑:“周宇鶴,我知你恨我;你若恨我,恨到要將逸軒一併拖累,你不如此時便殺了我。若你想利用我對付逸軒,我想,我沒辦法配合你。”
走到這一步,該說的,都當說了。
周宇鶴將剩下的大半隻烤雞丟進火堆裡,頓時冒出一串的火星。
那人看著她,似笑,又似怒。
看著她,冷聲問道:“聽起來很是深情,這世上誰沒有誰,不是一樣的活?他在你心裡,勝過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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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8:齷齪想法
周宇鶴這一問,寧夏無聲一笑。
是啊,誰沒有誰,還不是一樣的活。
可是,她沒有逸軒,是真的活不了。
她能堅持下去,就是想和逸軒一直到老;若是連逸軒都沒了,還有什麼能支撐她一路拼下去?
便不說這些矯情的,若是逸軒死了,她還如何能活的下去?想她死的人,比比皆是;她不受上天眷顧,不像別的穿越文那樣,帶著金手指而來。
自打來之後,哪一日不是步步為營,活的狼狽?若非有逸軒,她真不知道,自己死過幾回了。
所以,沒有逸軒,不管是在心理上,還是現實中,她都活不了啊。
看他眸中冷笑, ;寧夏指了指腦袋;又指了指心口的地方:“我的腦子裡,心裡全是他。沒有他,我活不了。”
她這般說,他又是一聲冷笑。她卻是看不到,他冷笑之時,眸中深藏的澀意。
只道他是嘲諷,寧夏淺聲一笑:“你可以笑我活的膚淺。我不過是一介女流,也沒什麼本事;一輩子為他活,也沒什麼好笑話的。”
她和逸軒之間,經歷了多少的事情,只需要二人知曉便好。別人如何看,與她何干?
就像莊映寒,外人眼中,莊映寒是惡毒的,引人厭惡、生恨的。可是,誰又能知道,莊映寒這份惡毒之下,受過多少非人的折磨?
而她寧夏,沒有莊映寒那麼偉大;不管別人如何看她,只要逸軒能明白她,只要能和逸軒好好的活下去,她就滿足了。
“如此看來,他若是死了,你還真是痛不欲生?”周宇鶴只覺得心裡頭沉悶的厲害。
特別是,在她說起北宮逸軒時,面容之上那份光芒,讓他莫名的厭惡。
他此問,證實了她心中所想;所以,他還是想看她生不如死的!
見他眉宇之中那份冷漠,寧夏點頭說道:“他是我的全部,他佔據我的友情,愛情,親情。他是我的朋友,愛人,家人。
他像我的老師,一路告訴我當如何去做。他告訴我,如何才能過得輕鬆愜意。他對我而言,亦師亦友;他佔據了我的所有感情,所以,他的命,勝過我的性命。”
看著他冰冷的目光,寧夏一字一句,認真說道:“他是我的全部,沒有他,我活不了;所以,若你想用我對付他,我寧願死,也不會配合你!”
眼睜睜看著愛人死在眼前的悲情小說,她也是看過不少;單是看著那些劇情,就能引得人抹淚不止;更別提,是自個兒遇著。
若周宇鶴返回救她,只是為了引逸軒上當,讓逸軒死在眼前;那麼,她會選擇和逸軒一起去死!
鬥了這麼久,痛過,怨過,恨過。
若還是鬥不過,也沒什麼遺憾的;至少,她和逸軒都努力了。若是劇情大神容不下他們存活,那麼,她要和逸軒同生共死!
如逸軒所言,若不能鬢髮共白,但求黃土共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