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咬著唇,壓下千言萬語,只說一句:“我等你!”
我會等你,等你回來!
沒有過多的言語,他卻在離別之時,割下二人耳邊長髮,各結一束。
大軍之前,他將長髮裝進荷包,貼身而放;這是在告訴所有人,不管她過去如何,從今往後,她便是他北宮逸軒的妻!
若誰敢動她半分,他便是攪個天翻地覆,亦要讓動她之人,死無葬身之地!
束髮託身,投絲慰情。這樣的事,她從未想過。
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她會睹物思人,望眼欲穿……
她看不到戰場廝殺,看不到他是如何的浴血奮戰。
回到京中,小皇帝很忙,既要安排戰事,又要處理安葬太后之事。
小皇帝帶傷操勞,太后從出殯到安葬,一切按太后禮儀而行,沒有半分的疏忽。
百姓看到小皇帝的孝心,再加上北宮榮軒和劉國公叛亂之罪已定,之前所言小皇帝非皇室血脈之事,不攻自破。
北煜與大宇開戰,北煜由北宮逸軒領軍相抵,大宇由宇文瑾領軍而攻。
哪怕縱橫死士以一抵十,可是,兵少是最關鍵。
再加上,一旁的東周時不時的插上一腳,這讓北煜很是吃力。
東周,御書房
周宇鶴跪在書房,上頭摺子,唰唰的朝他砸了過去。
“收回成命?莫不是真如太子和二皇子所言,你娶了那田家庶女,竟是要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如今一切部署妥當,他竟敢在大殿之上公然反對攻打北煜!
真是反了天了!真當將他提上臺面,便是無法無天了?也不瞧瞧,誰說了才算!
莊映寒殺北煜皇帝,這麼好的機會,他竟然出手相救!
真是不知所謂!
“兒臣不敢!”垂首回話,周宇鶴挺直了脊樑,沉聲說道:“父皇,宇文瑾向來狡猾,與他一起的染九更是奸詐,太子與二皇子主動請纓攻打北煜,父皇可曾想過,此時參進去,可會被宇文瑾算計?可會對東周不利?”
“北煜內亂,已是強弩之末;此時與大宇聯手戰之,最是合適!對東周,有何不利?”
“雖是如此,父皇如何篤定,北煜內亂,便不會轉敗為勝?若是大宇乘機耍計,父皇可曾想過後果?如今東周與北煜聯姻,父皇卻下令攻打北煜,父皇可曾想過,天下人會如何說?”
“住嘴!”
一聲呵斥,東周皇帝冷鋒倒立,“太子之言,果是不假,你在北煜,已是受了蠱惑!你若顧念那上不得檯面的女人,便滾回你府上去!再與朕多話,休怪朕不顧父子之情!”
一聲‘來人’,便有人拉著周宇鶴出了御書房。
御書房外,周宇傲無聲而笑,眸中的諷刺,毫不掩飾。
看著那人進了御書房,周宇鶴走到階下,跪了下去。
周宇鶴跪在御書房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進進出出商議戰事的大臣,領了攻打北煜的聖旨,紛紛準備開戰。
曾經認為周宇鶴會爬起來,坐上儲君之位。而今卻因攻打北煜之事惹得皇帝震怒。
周宇傲領了兵符,邁著大步走了出來。
看著跪在外頭的人,那人步步而近,蹲在周宇鶴身前,冷笑一聲。
一聲冷笑,似憐憫,似嘲諷。
“他們都說,你情根深種,都說你為那上不得檯面的庶女而失了理智。可我卻知道,你到底是為誰!”
宇文瑾傳來信件,可是將周宇鶴與莊映寒之事說了個清楚。
他委實想不到,這個精於算計之人,最後卻與那個女人糾纏不清!
“那個女人,著實是個傳奇人物,一步一步,從奸臣之後,變成如今的巾幗英雄。她揹負著家族的血海深仇,卻能忍辱負重,拼到這一步。如此聰慧又精於算計的女人,不據為己有,委實可惜。”
周宇傲的話,跪著的人垂眼不語。
這反應,自是在周宇傲的預料之中。此時周宇鶴有多安靜,呆會兒就有多憤怒!
想著父皇的承諾,周宇傲一字一句,含笑說道:“我與父皇說,北煜的安國郡主實乃世間奇女子也。這樣的女人,只可惜乃下堂婦,雖說入宮有辱皇室威嚴,可北煜有名的也就這麼一個郡主。
父皇向來對有才之人很是愛惜,雖不能入宮為妃,可賞賜給本太子做個暖。床的丫頭,倒是不無不可。雖說是個丫鬟,好歹也是本太子的女人。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