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對付謝雅容,二來是為了東周與北煜的聯姻;我知這話不當說,可是,既然你問了,我也矯情一回,與你多說兩句。”
說完這些,她留意著他的面色,瞧他表情沒甚變化,這才接著說道:“對於女子而言,孤身一人,背井離鄉嫁於他國,承受別人所不能想象的苦楚已是難事;本是聯姻,如今卻有交戰之險,她的立場,更是難堪。
雖說這是她的選擇,我卻因她的選擇,極為受利,故此,我也算欠她一份情;所以,若你願意,還請你善待她;哪怕你將來謀位成功,哪怕你後宮三千,哪怕你將來的皇后以權相壓,我只希望,你能給她一份尊重;我只希望,你能讓她的孩子平平安安的長大,哪怕將來只是一個閒散王爺。”
她這話,他垂眼沉思。
讓田曼雲的孩子平平安安的長大?他甚至沒想到,那女人有資格生他的孩子。
他沉默不語,寧夏咬唇不再多言。
她很清楚,這些話,她沒資格說;可是,若東周攻打北煜,嫁去東周的田曼雲,必是難堪 ;。
這條路,是她給田曼雲指的,若是田曼雲在東周受辱,她有一半的責任。
二人沉默,遠處狂風咆哮,一片黃沙飛起。
雖是距離遠,雖有樹木相擋,可風吹到此處,依舊帶來些沙子。
她抬手擋著眼睛,他轉首,將她肩頭黃沙輕輕拍掉:“我心中亦有她,自然不能讓她受了委屈。”
她訝然,卻也替田曼雲高興。
雖然不知他這份情有多少?可是,這份情,至少不會讓田曼雲受了委屈。
“不管怎麼說,也是相識一場,我們也算是生死共歷了,分別之時,你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雖然這份生死共歷,曾是他想殺她,她欲滅他;可是,如今已經不同了;至少,她也當與他說一聲“珍重”,不是麼?
寧夏看著他,見他神色如常,可那面容之上的笑意,微顯乾澀。
轉眼,看向遠方,輕啟紅唇,與他說道:“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不情之請?
周宇鶴那嘴角一勾,勾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來。
看,他也越來越瞭解她了不是麼?
“周宇沫,我會護她周全。”
沒料到他竟是知曉她的心思,寧夏那面容之上,明顯一愣。
半響,這才說道:“若她難以抉擇,還請你告知於她,樂浩然,正在努力的提高身份,只希望自已能配上她公主的身份;若她在東周舉步維艱,不如到北煜來,還有,樂浩然說,很想她。”
當然,這些的前提是,北煜得穩住,不被東周和大宇瓜分。
她說了這麼多,卻沒有一句是對他說的。
他轉首看向她,幾分調笑的問道:“可有什麼是想對我說的?”
對我說,只對我一人說!
寧夏想了想,這才說道:“珍重!”
兩個字,他卻是聽的心中歡喜。
從沒想過,有朝一日,他周宇鶴竟是這般容易滿足。
心中歡喜,卻是擺出一副詫異模樣:“好難得!”
“……”寧夏撇了嘴,小聲嘟噥:“這是基本的禮貌!”
是啊!基本的禮貌!所以,當初我走時,若你不是臥床不起,必然會因為禮貌相送。
若你相送,我也不會因為你未來,而心生怨恨;若不怨恨,也不會折回來。
壓下心中思緒,那人站了起來,一副輕鬆模樣:“上次你擺架子不送我,今日看著我入城門,也算是補償。”
“我又不欠你的。”
她皺了皺鼻子,額頭幾滴汗落下。
心疼她,想讓她回去休息,卻更想她看著他離開。
狠心的轉眼,不再看她;身形一躍,便是躍下山崖,朝那馬兒飛去:“你壞我計劃,自然是欠我的。”
那人騎於馬背之上,不過片刻光景,便是從林中奔向沙漠。
北宮逸軒立於她身後,她靠在他懷中。
二人相視一笑,看著那人打馬而去。
馬蹄聲越來越遠,那抹身影伴著朝陽,漸行漸遠。
“再次相見,或許是在戰場上。”
他這般說,寧夏無奈一笑。
為了當年之事,為了尋莊將軍骸骨,她和逸軒,都當回去。
周宇鶴告訴他,小皇帝派了一萬人馬來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聽他那意思,好似小皇帝無心取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