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不透啊。”
他這說了一通,氣惱的人抬眼細細的打量著他,直將他給看的目光微閃,轉眼看向車簾,就似對自個兒說了這些話,頗為尷尬一般。
心中一動,寧夏不再言語,取下頭上的金釵,顧自將一頭亂髮給撫順到腦後,將那綢繩隨意一綁了事。
她這般不搭理,周宇鶴便是坐了起來,手臂上的赤煉鑽出了袖子,在他揚了下巴之時,沿著窗戶,爬到了寧夏的肩頭。
小東西討好的蹭著她的面頰,似在給他主子說著好話,可惜那呼嚕嚕的一陣兒,她卻是什麼也聽不明白。
“還生氣呢?別生氣了,你兒子跟你說話呢。”
那本是坐在軟塌上的人,一個閃身便是立於她跟前。
瞧著她轉眼看來時,便是勾唇一笑,“好了,這次是我讓北煜皇帝不與你說的,北煜太后這一局也是我易容進了永和宮查出來的。
北煜皇帝想要將計就計,我琢磨著你敢在我臉上亂寫亂畫,便想與你開個玩笑,沒承想,你竟是這般聰慧,什麼都不知道呢,居然也能將這戲給演的這般好。”
瞧她還是不理,周宇鶴便是坐到她身旁,手搭在窗臺上,軟聲說道,“這些日子我也想了甚多,你說的對,我與你真是不能再這般針鋒相對了;我認輸,我妥協,往後便不再算計你了,今日之事你若不滿,我人在這兒,隨你處罰!”
向來都是與她冷聲叫罵的人,今日忽而改了性子,這讓寧夏心裡頭覺得怪異。
抬眼仔細的瞧著他,這視線將他從頭到腳的看了一遍之後,便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師父,下次易容成那討厭鬼的時候,記得將你脖子上的皺紋給遮一遮!”
一聽這話,‘周宇鶴’忙抬手摸著脖子,當他摸著那立領之時,這才知道被她給騙了!
“師父,果然是你!”
懷疑不是周宇鶴,沒有別的原因,因為那人根本不會與她這般好聲說話!更不會提什麼情意!誰有辦法輕輕鬆鬆易容成周宇鶴呢?只有鬼醫!
她就說今日這人怎麼忽然就改了性子了!敢情是鬼醫易容的!
見她這確定了,鬼醫這才將面具給撕了下來,笑眯眯的說道:“小丫頭,你對你師兄倒是十分的瞭解嘛!你瞧瞧,你這還沒說幾句話呢,便知曉我不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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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8:有你後悔的時候
“算不上了解,討厭鬼忽然變的好相處了,不懷疑都難!”寧夏將肩頭的赤煉給捧在手中,手指輕撫著它的下顎,“師父,你們這到底玩的是什麼花樣?真要將我送去那刑部大牢?”
“那哪兒能啊?小丫頭怎麼能去那晦氣的地方?跟咱們一起回質子府啊!”
咱們?不是,質子府?
寧夏忙掀開車簾往外看去,瞧著這路十分陌生之時,眉頭一蹙,“師父,別開玩笑了,我如何能去質子府?”
“如何不能啊?你師兄可想你去質子府了,日日盼,夜夜盼,就盼著你能去呢,他可想你了。”
瞧著眼前的人鬼話連篇,寧夏抬手撫額,那句‘別鬧了’還未出口,便聽得那軟塌之下,傳來兩聲拍打之音。
目光一轉,抬眼望去時,便瞧著周宇鶴沉著一張臉,甚是狼狽的將軟塌的木板給掀開,穿著裡衣坐在那兒,滿臉冷意,卻又甚是無奈的看向鬼醫。
這……鬼醫把周宇鶴給塞到了軟塌下,還易容成周宇鶴的模樣與她說些不著邊的話?
這師徒二人……真是幼稚的可以!
難怪周宇鶴是個怪胎,可不怪他啊,有這麼一個不著調的師父,誰能正常?
“衣裳!”
周宇鶴一開口,鬼醫忙將身上的外袍給脫了下來,這一層外袍之下,還有一層外袍,那自然是他自個兒的了。
那人接過外袍穿上之後,便是站了出來,一把擰著寧夏的領子,橫眉怒眼:“討厭鬼?你當自己有多讓人喜歡?”
“……”你到底為什麼在意這些用詞?
甚是無語的送他一個白眼,寧夏拍著他提著領子的手,沒個好氣的說道:“得,你不是討厭鬼,你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男子,我才是討厭鬼!所以,麻煩你鬆開討厭鬼,離討厭鬼遠些!”
二人這一見面就沒個好態度,一旁的鬼醫瞧的搖了搖頭,勸解的話還未出口,馬車便是停了下來。
“莊映寒,下車!”
這聲音,聽的寧夏頓時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