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一聽這話,冷笑兩聲,將北宮逸軒推開,揚聲喊道:“師父!”
躲著看戲的人,聽到這喊,立馬就湊了上來。
瞧著寶貝徒弟臉上的指印時,很不配合的笑出聲兒來。
瞧著幾人都是冷眼看來時,鬼醫一抹臉,立馬換上一副認真模樣,“小丫頭,怎麼了?師兄欺負你了?別擔心!師父給你主持公道!”
“是!這會兒真需要師父給我主持公道!”冷冷看著被他握著的手腕,寧夏轉眼看向鬼醫,“方才師父說,讓他不用內力,讓我一隻手,隨我怎麼打?”
“啊?那個,好像,剛才好像是這麼說的來著。”
那會兒你好像沒這麼大的火氣啊,我才隨口那麼一說;這,這會兒你火氣這麼大,都甩巴掌了,不會要真打吧?
鬼醫心裡頭琢磨著,寧夏頓時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師父,我呢,是女人,女人呢,沒什麼本事;這跟男人動手呢,自然是打不過的;哪怕他是一隻手,我也吃虧;正所謂,胳膊擰不過大腿,所以,師父是不是覺得,他應該站著不還手才對?”
“啊?這個,這個……”鬼醫一難為難的看著寧夏,“小丫頭,你看,女人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嘛,這打不過呢,就別打了嘛。”
鬼醫這話,寧夏搖頭,“師父,有句話你聽過吧?‘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呢,這兩點都給佔全了,你說我有什麼自知之明?”
這意思是,她是非得打了,還得親自動手。
鬼醫看她這態度,立馬搖頭,“不,不是……”
“逸軒,叫他們將食材倒掉一半,咱們兩個人,吃不了那麼多。”
寧夏這話,鬼醫立馬擺手,“別啊!糟蹋吃的,那是要遭天譴的!”
“哎呀,今兒個這月色不錯啊,適合賞月!適合賞月!”這鬼話,鬼醫扯的一本正經,而後看向周宇鶴,“寶貝徒弟,你看天上的月亮多圓啊,這賞月啊,不能動,不能動,知道不?”
這意思很明顯了,寶貝徒弟比不上吃的。
畢竟那小丫頭要內力沒內力,要功夫沒功夫的;人又矮又小,又沒力氣的,能打成什麼樣兒?
頂多被多扇幾巴掌,大不了晚上他親自給寶貝徒弟敷臉得了。
警告完徒弟,鬼醫又看向一旁的北宮逸軒,“你也別插手!小丫頭和你師兄的事兒,你別管!”
北宮逸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瞧著她非得親自動手不可,也知道周宇鶴又讓她真火了。
鬼醫不知道她會散打,他卻是清楚的很,那功夫雖是對付不了有內力的人,可週宇鶴不還手的情況下,得吃不小的虧!
若是周宇鶴敢還手,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北宮逸軒負手立於一旁,表明了態度,鬼醫這才立於樹旁,笑眯眯的瞧著一臉不滿的徒弟。
“既然如此,還請師父給我看著些,若是他還手了,師父可得給我作主!”
瞧著鬼醫笑著點頭時,寧夏狠狠一甩手,讓他鬆開。
“師父,從小到大我在你心裡,永遠都比不過吃的。”
這是寧夏在動手前,周宇鶴說的最後一句話。
一個左勾拳,一個右勾拳,寧夏那拳頭,專往周宇鶴那俊臉而去。
耍流氓耍到她頭上了,他是想死了?
寧夏這出手,那是絕對的夠狠,鬼醫瞧著她一拳頭一拳頭朝周宇鶴那俊臉打去,一腳又一腳的朝他肚子踹去時,看的是心驚膽戰。
不是怕她打壞了周宇鶴那俊臉,是怕在乎這俊臉的周宇鶴被惹毛了,對她動手。若是一動起手來,逍遙小子絕對不會袖手旁觀;逍遙小子一滲和進去,今晚別想再吃飯了。
周宇鶴不能還手,他能躲啊。捱了幾拳幾腳之後,他終於是忍不住了,也不管師父有沒有吃的了,一把握了她的拳頭,狠聲說道:“你裝什麼貞節烈婦?你脫我衣裳又親又摸的,我都沒跟你計較;不過是意外而已,你這還沒完沒了了?”
一句話,雖然沒有解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可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北宮逸軒目光一寒,一掌拍去,周宇鶴便是將她擋在身前,“你打啊!有本事你就出手打死她!沒本事就是一邊兒待著去!我跟她的事,你少管!”
還真是反了天了!真當他一忍再忍是沒脾氣?
周宇鶴這脾氣一出來,跟往日的沉穩那完全是兩個樣。
鬼醫在一旁看的轉了眼珠,身形一閃,擋在幾人中間,“好了!別吵了!沒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