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不起來了。
人這一生吶,有多少的愛,有多少的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到你老的時候,你的人生一片空白,那些自以為驕傲的過去,在此時看來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鬼醫沉默不語,心中沉悶,那氣息瞬間壓抑了起來;這氣氛,讓周宇鶴也跟著立於原地,看著遠處輕聲交談的二人。
“怎麼穿的這般少?”
將她冰冷的手握於掌心,北宮逸軒忙拉著她要進屋去。
寧夏笑著搖頭,拽著他不動,“逸軒,方才你們比試之時,四周雪花好漂亮,你再給我來一個好不好?”
真的很漂亮!
晚上的效果與白天的效果真的不同,可以這麼說,哪怕周宇鶴那身衣裳是自帶後期特效,在北宮逸軒這身紅衣之下,都被秒成了渣渣!
“不行!先穿衣裳!”
這一點上,他絕不妥協。
又不是在屋子裡,怎麼連件襖子也不穿?裡衣加袍子立於雪中這般久,呆會兒當受寒了。
寧夏這會兒是真想瞧,忙朝走廊上的方曉招手,“快,去將我的厚氅子拿來,拿最厚的!”
在書房時,火盆生的旺;在廳中時,火盆生的旺;在廚房時,爐火更是旺,故此她沒穿襖子。
瞧她這般耍賴,北宮逸軒無奈的嘆了口氣,握著她雙手,以內力給她暖著。
他的寵愛,讓她心裡頭發甜,想到方才比試之事,佯怒道:“第九式還未練成,便不要與他置氣,若是傷著了自個兒可如何是好?”
周宇鶴那男人明擺著就是欺負人,他還配合著,這不是找罪受嗎?
“傷著便傷著了,給他一次機會傷著,給他養成一個習慣:有事兒找男人!”
他這話,聽的寧夏一咬唇,心裡頭軟軟的。
他這心思,真是,真是,如何讓她不愛?
忍不住的抬手揉著他臉頰,寧夏小聲說道,“晚些再收拾你!”
她這意思,他懂,只見他曖昧一笑,“好,我等著蟬兒。”
自打那夜她尷尬離去,二人都未曾溫存;今晚倒是想與她試試那捆。綁,讓她收拾收拾。
二人目光相接,那份曖昧的情意散開了來。
方曉拿著厚氅子而來,北宮逸軒忙接過給她披上;抬眼看著空中的雪花,輕捏著她的面頰,“看好了,繁花似錦。”
話一落,只見他身子迅速後退,足尖輕點著地,連個劃痕也不曾有。
四周的雪花,以他為中心聚集起來,那一片片雪花越聚越多,在他四周浮沉。
那紅衣之人,面上的笑蠱惑人心;桃花眼中,是她痴迷的倒影。
只見他雙手翻飛,寬大的袖口似飛舞的紅蝶,將那四周的雪花匯聚成一朵朵桃花模樣,一片,兩片,三片……
越聚越多的桃花瓣,在他修長如玉的手指之間,點著優雅的步伐,一步步朝她而來。
美,美的何止是這桃花景象,更是那妖媚的容顏,更是那蠱惑的笑顏;那舉手投足之間的優雅與柔情,讓她止不住的沉淪。
在他的柔情之中,她心甘情願的沉淪在他的世界裡,有他的世界,就是天堂……
“花好月圓。”
那人薄唇一啟,這朵朵而來的桃花瞬間散去。
花瓣飄飛,真似那三月桃花之雨,一片片花瓣從半空落下之時,寧夏抬眼看去,卻是驚的悟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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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8:盡我之力,送你最美的風景
燈籠之下,那一團雪花匯聚成一個圓月,火光一照,便如那空中之月觸手可及。
飄飛的花瓣,在他內力相引之中,於圓月之下飄飄落落。
“我無法為你摘天上星辰,無法為你取空中之月,我只能盡我之力,送你最美的風景。”
他的話,就在耳邊,當她墊起腳尖想要去摸那圓月之時,他摟住她腰身,將她抱了起來。
抬起的手微微發顫,當她伸手觸碰那圓月之時,那冰冷的觸感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送不了她星辰,可以送她冬日桃花,他送不了她圓月,可以送她花好月圓。
轉眼看向他時,寧夏眸中泛著點點晶瑩;她從沒想到,他這麼古板的人,居然會這麼浪漫!
還要不要她活了!
好想把他推倒!現在就好想把他推倒!
心裡的歡喜,不是用言語所能表明的;在他懷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