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周宇鶴手一低,就圈在她肩頭,拉著她退後數步。
看著鬼醫強行渡以內力,周宇鶴心中一驚;師父這是做什麼?乘險抵巇?這也太瘋狂了!
若是失敗,北宮逸軒便會死在當場;若是成功,北宮逸軒便會打破最後的禁錮,修為一日千里。
不管是哪一個,對周宇鶴都不利!他寧願北宮逸軒只得一招厲害的。對付別人行,對付他?呵,笑話!
寧夏更是驚的失了語,看著北宮逸軒難受的緊蹙著眉頭之時,抬手掰著周宇鶴的手臂。
周宇鶴瞧著鬼醫一眼瞪來,忙將她緊緊的圈住,抬手悟著她的嘴,防止她回過神來,鬼叫不止。
他這一悟,寧夏這才反應過來,雙手死命的掰著他的手臂,怎奈他力道大,又悟了她的嘴,她這打又打不過,罵又罵不得,急的紅了眼眶。
也在此時,北宮逸軒裸。露在外的肌膚紅的嚇人,周身無端生起一陣勁風,那紅衣翻飛的厲害。
‘噗……’
就在他身上泛著一陣白氣之時,一口血吐了出來。
瞧著他吐血了,寧夏便是瞪大了眼。
這,這不是走火入魔嗎?
寧夏擔心的呼吸都頓住,北宮逸軒眸中卻是笑意一閃而過。
鬼醫的內力,足以讓他涉險!若此時停下,對他才是不利!
“好,現在,出招!”
鬼醫這一喊,北宮逸軒卻是痛苦的抬手都難,強大的內力似開閘的洪水湧入身體,並非引導亂了的氣息,而是助著氣息於體內橫衝直撞。
身體就似要被撕。裂,那份痛苦之下,額頭的汗大滴落下。
轉眼看向寧夏,見她紅了雙眼,被周宇鶴困於懷中之時,與她說道:“不必擔心。”
安撫了她,這才看向周宇鶴,“放開她!”
他的女人,向來聰慧,對他也向來相信;只要他說不必擔心,她自然不會胡來。
所以,不需要周宇鶴這般困她!
這命令之言,周宇鶴卻是冷眼看去,“放不放,是我的事。”
這挑釁之言,令北宮逸軒雙眼瞬間赤紅;鬼醫瞧著他要失控,忙將他一把扯的遠遠的,“不想身體爆。破,馬上出招!”
不省心!真是不省心!這一個個的,非得拆他臺嗎?
心裡頭罵著,不想讓北宮逸軒拆臺,鬼醫渡去的內力便越發的渾厚,想要助他歸順亂躥的氣息。
到此就好了,不然真把他玩死了就麻煩了。
鬼醫想要歸順他的內力,卻發現,他的內力有逆行之勢,一時奇怪,他怎麼連引導內力的本事都沒了?
這般想著,再次渡以內力,撫順著他的氣息。
橫衝直撞的內力就似洶湧的洪水,沒有宣洩,直逼閘口。
“蠢貨!你出招啊!內力堵在體內,你想死是不?”
想死別扯上我啊!你要是死在我手裡,小丫頭還不撕了我?
任憑鬼醫如何叫罵喊他出招,北宮逸軒都是不為所動;只見那裸。露在外的肌膚已然浸了血,眼見就要爆。破之時,他這才揚天一聲厲嘯,“萬劍歸宗!”
這一聲喊,那磅礴的內力形成一股強烈的旋風,以他為中心,直衝雲霄。
鬼醫被自己的內力反震步步後退,看著原本三招就被掏空了身體的人,此時周身一柄柄實質化的長劍形成,迅速的朝高空而去時,心裡默唸一聲:玩兒大發了!
寶貝徒弟要找他麻煩了!
北宮逸軒這小子,居然不動聲色的利用他!
他只不過是想給他些指點,沒想過助他突破瓶頸;沒承想,這小子竟是藉此機會,先是為難推脫,再是刺激他渡以內力。
他只道北宮逸軒固步自封,卻沒想到,這小子真是十年一劍!
就像是一座大山,和一道洪流;洪流要透過大山才能流入江河;而大山卻是難以搬去。
所以,北宮逸軒這些年,就是在一點一點,慢慢的挖著大山的底;本是想打通一個個渠道,引走洪流,沒承想,他今日一舉,提起了看似威武的大山,中了北宮逸軒的計了!
這小子,心性沉穩,同樣的狡詐讓人難防!
這一招萬劍歸宗,看的周宇鶴神色一變;轉眼看向師父,瞧他一臉尷尬的轉眼時,手上便是狠狠的的一抖。
師父這是做什麼?非得讓他不痛快嗎?助那人突破瓶頸,練得萬劍歸宗,是嫌他的麻煩還不夠多嗎?
北宮逸軒還打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