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徒弟的面容看上去著實讓人心慌,鬼醫琢磨著是不是該先給小丫頭提個醒兒,周宇鶴已是搶先一步說道:“師父若是不想要我這徒弟了,儘管去通風報信的好。夜深了,我先去休息了,師父也早些休息,不然明日貼面具時,貼不出個好氣色來。”
瞧著那人出了房去,鬼醫雙手抓頭,陷入兩難。
一頭是即將被算計的小丫頭,一頭是他的寶貝徒弟,怎麼辦啊?
三更剛過,才躺上床的北宮逸軒便是起身穿著衣裳;寧夏這會兒跟個無脊椎動作似的軟在床上,半分力氣都沒了。
她錯了,她不該相信男人的話!
越是好看的男人,越是會騙人!說了不反擊的,結果將她給折騰的身子骨都要廢了。
“今日皇上再領朝臣進山祈福,我得先去安排著,你先好好休息。”
功夫增進,又狠狠的吃了一揚,饒是沒休息,某人亦是神清氣爽,與床上之人的疲憊成明顯的對比。
瞧著她連眼都懶得睜時,北宮逸軒與她唇上一吻,輕聲一笑,拉好了被子,這才轉身離去。
昨日的祈福因刺殺一事打斷,今日祈福,小皇帝卻是帶著朝臣,從那千階之梯下,三跪九叩的告罪一路進廟。
寧夏醒來的時候,都是大中午了,懶洋洋的爬了起來,早餐午餐一起吃時,聽著秋怡說著今日的事兒。
“皇上走在前頭,三跪九叩進廟上香便不說了,上香之時,那頭磕的直響,抬頭之時,只見額頭之處都透著血絲了。此事傳開之後,百姓一路歡呼,皆誦來年必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吃飽了,寧夏將碗筷一放,淺淺一笑。
說起為君之道,小皇帝如今已是瞭如指掌,知曉如何累積民心,知曉如何讓人信服。
“主子,皇上一早派人傳話,說是今兒晚上宮中設宴,請主子進宮參宴。”
方曉進來傳話,寧夏搖了搖頭,“派人去回個話,便說我夜裡感染風寒,需臥床靜養,近日宴會都無法出席了。”
方才吃飯之時她就在想著了,下午東周大使進京,皇帝必會設宴。她是不想再見著周宇鶴,也不想再與那人有過多的牽扯,所以裝個病窩在家裡,才是最合適的。
方曉應了聲是,正待出去,寧夏將她喊住,“將宮裡頭送來的人,悉數還回去,便與皇上說,如今府上就一個主子,要不了那般多的下人;若是讓人知曉莊府下人太多,對皇上亦是不利。”
太后敗了,那些人也沒必要再留在府上了;至於小皇帝的人,也該還回去了;既然都已經說開了,自然不需要再留那些眼線來嗝應自個兒。
逸軒送來的人,秋怡都調。教的不錯,幾人相處的也很好,所以,那些人該送回去了。
方曉按吩咐去辦,當天下午就將人都給送回了宮裡,小皇帝也沒多說什麼,點頭應下了。
眼線都送走了,心裡頭自然覺得舒服;睡了一上午,這會兒再睡,晚上就睡不著了。
閒來無事,雙手揉腰進了書房,坐到椅上,想著昨夜之事,便是一臉的緋紅。
“好些日子沒與蟬兒恩愛了,這一恩愛起來,便是沒了分寸了。”
他那話,她明白;他也才22歲,正是身強體壯之時,禁。欲那麼些年,這一開發了,自然是一發不可收拾的!
好在,他能控制自己,不去沾花惹草。
女人這一輩子,最關鍵的是有一個心意相通,一心一意待你的男人;再加上這人要顏有顏,有身材有身材,又有上進心。
寧夏再一次感嘆,她這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啊?居然讓她撿著這麼一個好男人!
心裡頭甜絲絲的,琢磨著給逸軒多縫幾雙棉襪,便吩咐著冬沁二人拿來東西,回到廳中一邊聊天,一邊做著女紅。
縫襪子沒什麼技術含量,只要剪了形兒出來,仔細縫合不要硌腳就成。
做了幾雙半成品之後,寧夏心思一動,剪了幾層的桃花花樣出來,貼在襪子的開口處,用粉色的線慢慢的縫了起來。
“主子是給王爺做羅襪嗎?這樣的羅襪,穿著練功走路會不會難受?”
瞧著寧夏放在簍子裡的成品,秋怡拿起一隻仔細的瞧了瞧。
這襪子之前便瞧過,只是覺得從沒人這般穿過,有些怪異。
此時瞧著寧夏又開始做,秋怡也動了些心思。
寧夏看她神色有異時,心中一動,笑著說道,“自然是舒服的,這是棉襪,比那冷冰冰的羅襪穿著要舒服!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