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一杯杯的喝了下去。
瞧著周宇鶴一口冰釀配著一口肉,將那碗裡的羊肉吃完之時,寧夏垂眼一笑,今晚他回去得配藥吃了。
不要吃太辣,配些冰釀還行;吃的太辣,壞了腸胃,再配冰釀;就算是腸胃再好的人,也是受不住的。
瞧著氣氛和諧了,鬼醫想著今兒個對不住寶貝徒弟,心裡頭一動,“小丫頭,你與我說說,今兒個進宮,小皇帝都與你說什麼了?”
記得方才寶貝徒弟是問了這事兒的吧?
寧夏一抬頭,瞧著鬼醫一副好奇模樣時,撈著魚皮,慢條斯理的說道:“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周宇鶴背後捅刀子,把我的底都與皇上說了;還與皇上說,逸軒有心謀位,攛掇著皇上卸磨殺驢。”
這話一說出來,除了周宇鶴端著酒杯猛灌冰釀,其他二人都是轉眼朝她看去。
“那他如何說的?”
二人同時發問,寧夏端著酒杯,淺飲了一口,“皇上覺得逸軒對我是虛情假意,覺得我當與他合作,做這北煜的皇后,與他並肩作戰。”
她這不甚在意的態度,終是讓周宇鶴也抬了頭。
這與商議的背道而馳!他分明與小皇帝商議,事成之後,將莊映寒給他!
“那你如何說的?”
這一次,三人同問。
寧夏瞧著逸軒,淺淺一笑,“自然是說非逸軒不嫁,誰敢壞我姻緣,我讓他不得好死!”
說起了正事兒,她也認真了起來,“他這一招,也是跟周宇鶴學的。背後耍手段嘛,無非就是想讓逸軒與周宇鶴鬧一場。”
說到這,她眸中一亮。
方才他們二人相鬥之事,這會兒皇上必然是知曉了,這樣一來,算是給小皇帝傳遞了一個訊號:她將事與逸軒說了,逸軒惱了,因為在意她,不在意皇位,所以拼盡全力和周宇鶴打了一場!
哎,真是沒想到,今兒個的好事兒,真是一件接著一件!
當然,周宇鶴耍流氓不算!
瞧著周宇鶴辣的面色都紅了,寧夏淡淡的轉回目光,給北宮逸軒撈著青菜。
寧夏說完了,鬼醫這才轉眼看著周宇鶴,“你急急忙忙的跑來,又是因為什麼事?”
他還想閉口不提,鬼醫目光一正。
既然是談正事兒,就不能鬧脾氣!
多大的人了?還跟這兒耍彆扭!
幾人都朝他看去,周宇鶴這才說道,“染九與我說,莊偉澤祖籍大宇,受令於大宇皇室,宇文瑾手中有證據。”
這也是他急急忙忙而來的原因。
若她不是莊映寒,這一切,自是與她無關;若她是莊映寒,待這事傳開了,她算是真的完了。
如今她做的越多,對她越是不利;等到宇文瑾拿出證據之時,她忍辱負重,為大宇竊取軍情,迫害北煜忠良之事,便是坐實了!
先是攝政王被廢,再是李家滅亡,今日朝中官員大損,任何一樣擺出來 ;,對她都是不利。
到時不必小皇帝動手殺她,百姓一人一拳頭都能將她給揍成肉泥。
聽得此言,寧夏心中頓時明白了。
原來,那玉佩密語,就是這件事!
她知道的比周宇鶴多,故此並不著急;瞧著北宮逸軒面露憂色之時,含笑說道:“不必擔心,我有法子解決這事,先吃東西!”
這餓了一天了,得慢慢吃。
這般說著,瞧著北宮逸軒跟前的辣椒油沒了,拿起那碟子,起身給他調著。
鬼醫瞧著自個兒和周宇鶴的也沒了,也跟著拿了碟子跟在寧夏後頭,學著她的份量調著。
寧夏目光一閃,想要做手腳,卻是沒機會了。
兩個油碟兒,她也不知道哪個是周宇鶴的啊。
這下完了,這一桌子吃的怕是要被掀了。
拿著油碟兒回到位上,寧夏安安靜靜的給北宮逸軒燙著菜;瞧著周宇鶴不沾辣椒油就吃時,鬆了口氣。
看來他是被辣怕了,方才是鬼醫給他攪在了一起,他沒得選擇,這會兒分開的,他自然不會再沾了。
鬼醫瞧著他不沾時,嘴裡頭塞著香菇,給他撈了菜到油碟兒裡,“不沾不好吃的,沾了才夠味兒。”
周宇鶴無奈只得吃下,寧夏忙低頭吃菜,一副平靜模樣。
這一口吃下,周宇鶴眉頭便是一裹。
方才喝了不少的冰釀,舌頭自然是舒服了,此時吃著這味兒時,才真是令人食指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