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榮軒看了一眼屍體之後,沉聲回道:“回皇上,這些人,微臣從未見過。”
“從未見過?”走到殿中,小皇帝將那餵了劇毒的箭羽拿在手中,抬步穿梭於百官之中。
瞧著眾人低頭惶恐,噤若寒蟬時,小皇帝心中是從未有過的舒暢。
往日附和李家的人都死了,附庸攝政王的都關進了刑部;此時跪在此處的,不是他的心腹,便是這些日子歸降之人。
非誠心歸降之人,面對如今變故,自是心中難安;不過沒關係,他們也不會擔憂太久!等到他將一切都處理好了,等時機到了,這些還想策反之人,一個也活不了!
想到這,小皇帝轉眼看向殿門之處,見她平靜的收回視線時,想起父皇臨終所言:立莊映寒為後!
父皇說的沒錯,莊映寒才是能助他穩固帝位之人。若沒有她,北宮逸軒如何會全力相助?如何會引來周宇鶴?就連那性子古怪,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的鬼醫,如今亦是與他合作相幫。
有她在,一切都會順心如意!就似今日,若是北宮逸軒有心策反,最後贏家,必是北宮逸軒!
她說過,北宮逸軒不會奪位!如今,北宮逸軒果然沒有二心。
兜兜轉轉這一圈,如今才發現,這個女人,竟是有這般大的本事!
直到那人收回了視線,寧夏依舊覺得寒意未減。
小皇帝的視線中,有一種她看不懂的情緒,那種情緒,讓她莫名的擔憂。
或許,師父說的對,待得小皇帝皇位穩固,她和逸軒,同樣活不了!
小皇帝拿著箭羽走於百官之中,朝臣均是跪於地上,不發一語。
直到那人走到攝政王跟前,將那箭指向北宮榮軒時,旁人這才鬆了口氣。
“攝政王,這箭,你可熟悉?”
北宮榮軒跪於原地,卻是脊樑挺直,半分不懼,“回皇上,不過是普通弓箭,何來熟與不熟之說?”
二人這一來一回對話幾句,別人都算是聽的明白了,皇上這是認定了刺殺乃攝政王安排,而攝政王,自是不會認!
不管什麼事,都講究一個證據!若無證據,說的再多,也是白費口舌!
小皇帝看著箭羽,似若有所思;半響之後,走到李陽凌跟前,“李丞相,今日百官同行,死傷無數,不知你府上是何等侍衛相護?你李家的主子,竟是無一損傷,著實令朕詫異。”
話題又轉回了李陽凌身上,這短短時間的琢磨,李陽凌自是有了說法,“回皇上,微臣府上所養侍衛都是出自名師之手,侍衛忠心護主,這才免去一劫。”
“名師?”似發現何等有趣之事,小皇帝笑了幾聲,便是不再多言,只是拿著箭羽坐回龍椅之上,冷眼瞧著下方眾人。
“今日有人易容成攝政王模樣同行,欲行刺於朕;百官同行死傷無數,而李丞相一家卻是無人損傷;不知眾愛卿對此,有何看法?”
既然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讓你們來推斷推斷!
小皇帝這一問,李陽凌將目光轉向昔日附庸之人,朝那些人打著眼色。
怎奈往日一個眼神便能開口的人,此時卻跟啞巴似的,垂首跪在那兒,對他這目光不為所動。
無人開口,李陽凌自是心中著急;那地上死屍,乃高價買通的殺手,若是皇上查出蛛絲馬跡,順藤摸瓜查到了李家,李家結局只有一個:株連九族!
今日安排,乃太后的人混在錦衣衛之中,護在馬車周圍,只等黑衣人引開逍遙王,便能一舉將小皇帝刺殺。
沒承想,那易容成攝政王的男人,與那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人一場較量,竟是波及到那些人,一個個的死在了強勁的內力之下。
安排的錦衣衛死了,高價買通的殺手組織卻是不堪一擊,此時想起便是令人發恨。
心中著急,李陽凌看著前頭不再言語的攝政王,心頭一狠,沉聲說道:“回皇上,今日刺殺之事,表面看來,與四人有關。”
“哦?”挑眉一問,小皇帝看向李陽凌,“不知李丞相所言這四人,是哪四人?”
“回皇上,今日進山祈福,一同前往的攝政王卻是奸人所扮,自是脫不了關係;其他官員非死既傷,唯獨微臣一家毫無無傷,著實令人懷疑;攝政王與微臣是明面上的,當算其二。”
說到這,李陽凌轉眼看向另一側的北宮逸軒,眸中透著寒意,“皇上,還有二人,便是與前些日子刺殺太后有關;攝政王妃刺殺太后,如今還在刑部大牢,自是脫不得干係;與她糾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