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殿門之時,隨手一指寧夏,“你與我同去!”
真是不得了了,她居然易容成男子,堂而皇之的在這殿門之外!
更不得了的是,皇上居然對此默許了!
寧夏怕引起旁人猜忌,忙垂首跟了上去。
應瞿請人之時,眾人自是不能跪在這兒乾等著。小皇帝把玩著毒箭,緩聲說道:“如今看來,背後之人倒也有些本事,竟是能扯出攝政王與李丞相。若是那人想以此混淆視聽,手法倒是讓人佩服。”
誰也不知道小皇帝這話想表達什麼意思,自然是不敢貿然接話;小皇帝那手上一用力,長長的箭羽便是一分為二。
當那箭羽丟到地面之時,小皇帝起身,再次走到殿中,立於北宮榮軒身前,“攝政王這些日子休養生息,不知傷養的如何了?”
“回皇上,微臣的傷已無大礙。”
北宮榮軒這般回著,小皇帝點了點,似自言自語,“如此便好,只是攝政王這左掌已斷,往後當如何領軍作戰?”
(二更十分鐘後上)
 ;。。。 ; ;
0415:誘入陷阱
傷口撒鹽的事兒,做的好了,能重創人的內心;做的不好,便會適得其反,引得對方反擊。
小皇帝這鹽撒出了,北宮榮軒抬眼朝他看去,目光甚是平靜,就似對小皇帝此言不甚在意,“皇上不必擔心,不過是不常用的左手罷了,臣已請得巧匠打造鐵手,再過些日子,臣自是與常人一般無二。便是領軍作戰,亦是不輸當年。”
這意思是,我這手雖斷了,兵權卻還是握的住的!你想打主意收回兵權?還是省省吧!
二人的目光相對,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人的氣勢;二人對視良久,小皇帝這才點頭說道:“如此,甚好!”
分明是要逼得那人發怒,結果卻是自個兒惹得滿腔惱意;小皇帝回到位上,目光發冷的瞧著殿外,等著寧夏的到來。
等待,在不同的時期,有不同的效果。
若是往日朝時,等一人,還可議旁事。在此時,小皇帝面色發冷,這刺殺之事誰也不敢開口相提,在等著應瞿領人而來的時辰裡,對那些有二心的人來說,自是煎熬。
終於,那一襲白袍的人面色清寒的跟在應瞿身後,緩緩而來。
“安國叩見皇上!”
立於殿中,寧夏跪地行禮。
她這一來,小皇帝便是眉宇一舒,“都起來吧,別跪著了。”
這話,聽的眾人抬眼朝寧夏看去,身後的人只瞧著那清瘦背影;前頭一排,卻是看著她清秀的容顏微眯了眼。
北宮逸軒微一抬眼,瞧著小皇帝面色明顯輕和之時,垂眸起身,立於左方。
北宮榮軒起身立於右方,淡淡的看了寧夏一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
“攝政王妃,方才李丞相言今日刺殺之事,與你有關,不知你對此,有何說法?”
小皇帝發問,寧夏自是訝然;轉眼看向李陽凌,“不知李丞相此言,有何依據?”
“三日前,攝政王妃刺殺太后,這才幾日,皇上便又遇刺,不知攝政王妃對此如何解釋?”
李陽凌這一問,寧夏雙眼一眨,隨即便是一聲冷笑,“李丞相,我敬重你乃三朝元老,對你一再退讓!如今你卻在百官跟前空口白話,再次誣陷我刺殺太后!非但如此,還將今日這勞什子的刺殺之事強加吾身,此番行為,不怕受人恥笑嗎?”
寧夏這一問,李陽凌便是轉眼看向小皇帝,像是對接下來的話不敢輕易而言。
從方才看來,小皇帝對寧夏的態度是不同的;哪怕她進了刑部,也能毫髮無傷的上得殿中。
別人進了刑部都是一身囚服,她倒好,穿的乾乾淨淨的來了大殿,面容之上更是沒有一點傷痕,由此可見,在刑部,她是半分沒受罪!
不!或許她,根本就沒去過刑部 ;!
且,她沒來之前,小皇帝只是冷眼等著;她這一來,小皇帝便是開口讓朝臣起身。
曾幾何時,這個女人竟是這般受皇上重用?
李陽凌看去,小皇帝輕咳一聲,“既然是李丞相再三提出此事與攝政王妃有關,不如由李丞相負責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小皇帝這話,聽的寧夏差點笑了出來。
這小腹黑,真是讓人無法哭笑不得,他這是要李陽凌自個兒把李家祖祖孫孫都給拉進地獄,永世不得翻身啊!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