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家夫君一手安排的?”
那人沉默,寧夏只當他是謙虛不語;結果這一問,那人的面色就有些異樣;見他這面色時,寧夏深深一想,便是一聲輕咳。
好像,她是問了個不該問的問題。
一時之間,二人沉默了下來;這份沉默讓她覺得壓抑,終於還是忍不住的說道:“逸軒,他本事高,你本事也不低,你為何總是以自身與他相比?哪怕這次是他的安排起了大作用,你的安排也至關重要啊。”
仔細一想也當明白,能剋制住染九的,也只有那周宇鶴了;能從染九手裡頭神不知鬼不覺拿到證據的,也只有那狂妄之人。
只是,周宇鶴雖是厲害,北宮逸軒也不差啊!為什麼一說到周宇鶴,他就顯得底氣不足?
他的霸氣呢?在雪山之上,他擒拿周宇鶴的霸氣呢?
“蟬兒,你是不是覺得我比不過那人。”
許久之後,北宮逸軒才抬眼問著她。
這問題,讓寧夏認真的瞧著他。半響之後,很是嚴肅的問道:“我從未覺得你比不過他!逸軒,你有此問,我是不是能假設為,在你心裡始終覺得,我會背叛你?”
“不,蟬兒,我……”
“如果沒有我,你會不會覺得自己比不過他?你覺得自己比不過他,是以什麼為標準?”
她這一問,他便是啞口無言。
很顯然,她的問題,一針見血!
之前她是沒怎麼注意,但是方才仔細一回憶,她才發現,他的自卑,是以她為中心。
為什麼會這樣?
她的嚴肅,讓他微一啟唇,許久之後,一聲嘆息:“或許,是我想的太多了。”
將她輕擁入懷,北宮逸軒緩緩說道:“記憶中,母妃待我極好,那份好,卻很遙遠;在我的心冷了太久之後,你出現了。
從沒有人像你這般待我,從沒有人像你這般,眼裡心裡都是我;我在感激你的愛之時,我也害怕;我怕你終有一日會覺得我不是你想要的人,我怕你會棄我而去;可是我也慶幸,因為你的身份,註定無人能接受你。
在此之前,我曾暗喜,所幸你的身份不招人喜,無人能發現你的好,無人能將你奪走;可是,偏偏就有一人與你始終的糾纏不清,你與他為敵時,我是高興的,你越是算計他,我便越是努力的讓你成功;可是,我也害怕,我怕你越是算計,便對他越是放下下。
雪山之事,證實了我的擔憂並非胡思亂想;你與他的糾纏越多,我便越是惶恐,今日聽你說,他能護你時,我竟私心的想著,你若再也不必與他相見,該有多好。
在此之前,我從不覺得自己比別人差;我也曾狂妄的認為,我才是最有資格坐上那位置的人;可是,遇著你之後,有了擔憂,享受了前所未有的那份掛念之後,我便開始惶恐不安;我的害怕,讓我患得患失,我怕失去你,我怕你會背叛,我怕你會離我而去。
你和他落下懸崖那些日子,我不敢睡,因為我一閉眼,竟是你與他相攜而來的畫面,我也不明白為何對他那般的忌憚;這份不安,讓我費盡心思的想要斷了你與他的一切關聯;雖然知道你與他之間只有恨,可是,我就是怕。”
從沒聽他說過這些事,聽他這般低沉的說完之時,寧夏心裡頭頗不是滋味兒。
捧著他的臉,眸中盡是憐惜。
他只是幼時陰影太重了,他的內心是冷血殘暴的,只有在她跟前,才是那般的溫柔體貼;這份溫柔,本是不易,還要壓抑住那些童年的記憶,他也是不容易啊。
“逸軒,你想的太多了,除了你,還有誰會要我?我名聲那麼壞,我也不善良,你仔細看看,除了你這個傻瓜,哪個男子願親近我的?
逸軒,你很棒!真的!不管別人如何看你,我就是愛著你,我不會離開你的,除非你拋棄我,否則我不會走的;我這輩子就賴定你了。”
“不,我不會拋棄你。”他連忙說道:“我絕不會拋棄你的,絕對不會。”
“我自然知道。”深深一笑,捧著他消瘦的面頰:“就算是你拋棄我,我也不會讓你如願的,哪怕是你拋棄我,我也要纏著你,一輩子都纏著你。”
相視一笑,他將她緊緊摟住;寧夏閉上了眼,沉沉一個呼吸。
他的患得患失,是從小缺乏安全感,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對手下之人極端殘忍,在他看來,沒有他控制不了的事,就算有,他也會出手將一切抹殺。
可是,他不能殺了她,他給她的只有溫柔,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