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壓倒的野草,以及被踩過的痕跡,表明方才有人在此,那領頭之人口中一個怪笑,便是朝後方追了過來。
寧夏不明白這是招上了什麼人,在周宇鶴帶著她於林間穿梭之時,不解的問道:“周宇鶴,逸軒給你那些暗衛怎麼死的?”
“後頭追來那些人弄死的。”
周宇鶴那面色有些異樣,寧夏詫異於他這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樣,再次問道:“你打不過?”
這一問,周宇鶴沉默了半響,許久之後,開口說道:“那是我師父的仇人。”
師父的仇人,鬼醫的仇人;換句話說,跟鬼醫是同輩的!那麼……
寧夏不淡定了,今日明明她是下套的人,怎麼反倒被人給追著跑了?
“別說話,死了我不負責!”
說完這話,周宇鶴便是帶著她直接跳下了河去;寧夏還不明白這河是幾時出現的,就已經是被冷水給灌的一個哆嗦。
河水很冷,也很深,二人跳下河水之時,帶起一片的水紋;雨水落在河中,泛起粒粒珍珠,惹人憐愛。
那幾人追來之時,便是瞧著眼前的路停了下來;往左是山,往右是河,那人走到河邊瞧了一陣之後,後頭的染九這才追了上來。
“前輩,你倒是等等我啊,可累死我了。”
喘著氣,染九有些埋怨的瞧著那人;那人搖頭看來的模樣,顯然是對染九很失望。
“內力毀了一半,給你的雪貂也被人殺了,若非看在你師父的交待之上,我真想一掌拍死你!”
這聲音,帶著幾分滄桑。
男人的話,聽的染九天真一笑:“前輩儘管拍死我好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這功夫若是再不恢復,我若不能將那周宇鶴殺了,我活著也沒意思。”
男人瞧著染九這模樣之時,便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也在此時,染九手中的蜘蛛欲往那山上爬去,二人目光一接,便是朝山上追了過去。
直到幾人離開的遠了,那水中之人這才冒了頭來;寧夏面色青白相間,既是冷的,也是因為缺氧。
好在這些人離開了,不然再憋下去,她都不用躲了,直接把自個兒給淹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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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3各有所獲
二人上了岸,周宇鶴便是帶著她往來路而回。
回到馬車前,那馬兒已是倒地身亡;周宇鶴掀了車簾,只見裡頭東西被翻的亂七八糟的。
一身溼噠噠的,寧夏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瞧著他用化屍水解決了屍體之後,口中一個哨聲,從遠處的地下跳出幾個黑衣人。
敢情是成了土撥鼠了。
“車中東西都是新置的?”
周宇鶴髮問,寧夏忙點頭;北宮逸軒事先準備好的一切,就連今日穿的衣裳也是極其普通的布衣。
“將車毀了!”
交待著黑衣人毀了馬車,周宇鶴一把拉著她:“快走!”
他一聲‘快走’,寧夏那被水浸溼的一身就讓她快不起來;那人實在是不耐,擰著她就飛身而去。
大雨中行了許久,當瞧著前頭有一輛與去時相同的馬車行於道上之時,周宇鶴口中哨聲一起,那馬車便是停了下來。
方童見到寧夏冷的面色發青時,忙扶著她上了馬車;她還想問那人是誰,一轉身,周宇鶴卻是早已沒了身影。
進了馬車,見著三個丫頭安好的立於車中時,這才鬆了口氣。
“劉新呢?”
“回夫人,劉新死在染九手中。”方曉回著話,秋怡二人忙伺候著寧夏換著衣裳。
“可有放人離開?”
“屬下本想多放幾人走,可染九著實厲害,雖說沒了雪貂相助,可那不知打哪兒來的黑衣人生生阻了屬下動作。”
說到這,方曉有所猶豫。
換好了衣裳,捧著一杯熱茶,想著那身份不明的黑衣人,寧夏心裡頭想了許多。
周宇鶴那般厲害的人,見了那黑衣人都只有逃跑的份;那些暗衛想要拖個一時半刻,必然是辦不到的!
除非……
抬眼,瞧著方曉面上的猶豫,寧夏問道:“此次出動的暗衛可是全軍覆沒?”
她這一問,方曉沉默以對。
方曉的沉默,讓寧夏證實了心中的想法;見著她欲言又止時,寧夏淺淺一笑:“你覺得是逸軒將我做了誘餌?覺得他不顧我生死拿我釣魚?”
這說法,方曉倒